他松开了纪浔,攥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朝他说:“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纪浔看着那紧紧攥住他的手,声音平淡地说:“没有。”
他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纪浔。心里突然涌起一丝难以言明的感觉,就像是食了一枚尚未成熟的青橄榄,口齿发涩。
沈斯缪喉头滚动了几下,才缓慢开口:“那其他人呢?”
纪浔眨了下眼睛,像是有些不解:“谁。”
沈斯缪别过脸,感觉心里涌出莫名的委屈,鼻尖也开始发酸,别扭地说:“你的前女友,暗恋你的人。”
纪浔看着他扭过去的脸,以及有些发颤的声音,直言道:“没有。”
他看着沈斯缪,手指动了一下,然后抬手托住了他的脸,把他扭了过来。他直视着沈斯缪,眉头皱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眨了下眼睛,干巴巴地说道:“我可能不会喜欢上别人。”
沈斯缪看着他寡淡平静的眼,哑声道:“为什么。”
纪浔平淡而缓慢地说:“不知道。”
沈斯缪的神情陡然扭曲,他说:“不行,你只可以喜欢我,你一定要喜欢我。”
纪浔睫毛低垂,像是在思索。过了一会,抬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可以教我吗。”
沈斯缪一瞬间就愣住了,手想握住纪浔,又颤抖地放下,手脚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放。他看着纪浔漆黑的瞳孔,面无表情的脸,一板一眼认真地说着这种纯情的话,有点可爱。
沈斯缪感觉心都要爆炸了,就像燎原一样,产生出诡异地摧毁欲,或者说是蹂躏欲。
想要咬断他的脖子。
想掐死他。
纪浔手抵在嘴边,咳嗽了几声,牵动着喉结,上下滚动着,脖颈的线条流畅。他脸色是苍白的,连嘴唇也缺少血色,下颚骨看起来更加瘦削。
从入秋以来,纪浔就感冒过好几回了,时常低烧咳嗽,瘦得比以前更厉害了,脸部轮廓也变得更加分明。
沈斯缪去握他的手,感觉凉得厉害:“你穿得太少了。”
纪浔轻描淡写地说:“还行。”
沈斯缪握住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两颊上,帮他捂热,又握住了他的放在嘴边吻。
风吹的很大,街上几乎没有人,他们这种几乎有点病态诡异的画面,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纪浔立在那里高挺又瘦削,风把他的头发微微吹起。他的一只手向前伸着,露出了好看的腕骨。沈斯缪握着他的手,腰微弓着,低头虔诚地亲吻着纪浔的手,就像是献祭一般,赤忱又痴迷。
纪浔的手,指骨分明,手背上有淡青色的血管。往上,骨腕上有一个红色的手环,这是他亲手套上去的枷锁。
沈斯缪在他的骨腕上落下一吻,突然愣了一下,很用力地抓住了纪浔的手,几乎把他的手掐得泛白。
他把手环往上推了一点,眯着眼睛盯着他的手,那块突起的骨头上,有一颗褐色的痣,很小,几乎不易察觉。
沈斯缪一口咬了上去,恨不得把那块肉啖下来。他兴奋得头皮发麻,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血液几乎高速循环,这颗痣几乎勾起了他全部的情欲。
他几乎想立刻跪下帮纪浔口。
要疯了,想吃掉他。
想马上和纪浔做爱。
想被他干,被他骑。
作者说:高铁上写的,手机只有两格电了,来不及捉虫了,明天再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