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们在走一条什么路吗?非死即伤。”喻栀子这么说。
亦忱勉强忍住:“我们知道。”
“知道你们还走,你说你们学习那么好,怎么就偏偏这时候傻了呢?”
亦忱怎么知道,他也想问问自己怎么这时候就傻了,这条路别说走了,之前听都没听说过,如果不是安子祺他们的出现,他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在梦里自己创出了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们是可以相爱的。
毕高洋抱着喻栀子,亦忱站着,喻辞还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喻栀子对亦忱说:“孩子啊,叔叔阿姨有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都是心头肉,尤其是辞辞,他自小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欠他的,我们不想让他恨我们,不想让他不高兴……”
亦忱:“不会的,阿姨。”
“你先别说话。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喻辞是怎么回到我们身边的,但是连他都不知道当时那场面有多可怕,他还小,那么小,如果不是那个老师我觉得他得有一辈子的阴影。”
亦忱攥攥拳头。
“他爷爷我们的父亲一直和我们说,要我们别把柯柯管那么严,要让他们高兴、快乐,你没见过十岁之前的辞辞,开心的像个天使,可是后来呢?他不愿意出门,不愿意笑,我们知道是你让他改变了,但是你得体谅我们,你的这些功劳它还是不足以抵过他是我们儿子这个现实,你明白吗?”
亦忱接连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明白就是我没看错人,我再和你说最后一件事情,你知道他那句求我的分量吗?”
亦忱摇摇头。
“爷爷仪容修复之后他也这么说的,求求你,妈妈,你让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答应,结果,结果他,他,他吞了他爸爸的安眠药,那个孩子从小就透彻,他小,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救回来了,爷爷下葬了,为此他一直不肯见我。”
亦忱看向了门外,喻辞正看着他。
“如果,如果我们答应了,你能让他一辈子都好好的,永远不再伤心不再经历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