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辞辞就搬走了,我们在外面没回来,他让我给你发消息,和你说再见,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和你说,他说他惹你生气了,说他可能再也不会和你说话了,我当时觉得这就是缘分,该有的有,该散的散。”
“后来,他在原学校待了一年,又回了一中,那一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不爱笑,就是学习一直往上走,我们担心啊!可我们担心有什么用,又劝不动他,他搬回来的时候我去过状元巷,原来他住的屋子什么都没变,原来你住的屋子空了,还记得视频那次吗?我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换了屋子,你说是。”
“你们那时候是住在一起吗?”
亦忱点点头:“是,不过,那时候我们只是睡同一张床……是住一起!”
喻栀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时候还没这些心思,是吧?”
“是。”
“你们暑假回来是睡同一间屋子的,是那个时候吗?”
亦忱稍有些犹豫,但很快确定说:“是。”
“谁先的。”
“我。”
喻栀子突然就哭了,她哽咽着:“你啊!你就不会撒谎,那孩子是什么脾性我清楚,他不动心思你能强迫他?”
亦忱没说话,他好久没落泪了。
喻栀子平复了一下:“两年过去了,去年年底他突然和我说你回来了,还说你和家里不大愉快,过年都不在家过,问能不能带你回来,可以啊,那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我欢迎,那几天你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包括除夕夜……你们……后来我们去状元巷……每次都能看到你……我……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敢乱想啊!亦忱。”
亦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不哭出声来,他知道会很难,他想过会被赶出去,会挨打,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下跪,信不信都是第一次,没有人值得他跪,从来没有。
喻辞拍门想进来,毕高洋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