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忱说:“明天回去,今天逃课没逃成。”
安子祺回味着:“高一的时候我逃课,在小卖部捡到的他。我和你和他不一样,我很早就知道我不喜欢女生,而他,是被我硬生生拐来的,因为我们俩的事儿,我爸把一根桌子腿打折了,然后在全村叔叔伯伯的见证下断绝父子关系,我没和他说,但是等我养好伤再找到他的时候他都知道了。”
“他本来那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让我弄的一身狼狈,亦忱,希望你比我幸运,希望你们比我们幸运。”
希望你幸运。
谁能想得到爱情有一天需要运气的加持。
亦忱点点头,临了说:“我家那个爸应该是吵不过我也打不过我的,所以我只需要去喻辞家的时候背一根棍子就可以。”
说罢俩人大笑起来。
外面一个极其难看的雪人堆成了,周思扬一路小跑进来把手塞进安子祺的衣服里,引来围观群众的白眼和不屑。
他们闹了很晚,回学校的时候又下起了蒙蒙小雪,亦忱给喻辞打电话,告诉他下雪了,很好看。
喻辞拉开窗帘和他比谁那的雪更美,喻辞赢了。
这么难吗?
断绝关系?
他是没什么所谓的,喻辞怎么办?时间一步步的推进,眼看俩月已经过去了,再有三个月,再有半年喻辞就毕业了。
老六略显矫情地撑着从安子祺他们那顺来的伞蹭到亦忱身边:“他们很般配,实话。”亦忱侧目,“你们也很般配,实话。”
亦忱挑眉笑:“今天唯一的人话。”
老六把伞收了起来,戴上羽绒服的帽子。
“你有帽子拿什么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