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扯吧!”喻辞半个字都不想信,“你能不能别叫你爸爸的时候不是那个人就是直接叫名字啊?”喻辞试探着问。
亦忱歪头看他:“这么快就开始管我家的事儿了?够上手啊!”
“我闲的。”
亦忱完美的岔开了话题,心情也并没有很差,他看向操场入口的方向,他是真的没有叫过亦正刚爸爸,生平第一次有人告诉他这个身份的存在是老师,他也只是在练习拼音的时候给老师说过。
这两个字好听吗?他觉得未必。
午休铃声悠扬悦耳,七年了也没换过——《明天会更好》,就像住宿生的起床铃声还有课间操出操的是《我相信》一样,有人说讨厌一首歌最好的做法就是把它设为起床闹钟,亦忱没有住过宿,几乎没有出过操,而午休铃声对他没什么用,所以这两首歌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午休铃声过,人们就开始往操场走了,亦忱觉得真的应该让那个无人机来拍拍这壮观的一幕,一定能招来不少优秀学生,可惜,校长一定不会答应。
一个午休而已,人们并没有遗忘上午发生了什么,喻辞之所在依旧是目光之所在,晟卿一直挤在喻辞身边问东问西,亦忱心安理得地坐着,没有说一句话,他觉得这不是他的主场。
葛老师大概是上了岁数,三四十了,午觉睡不安稳,所以有些无精打采,亦忱坐着他的位子,他就到主席台上搬了个凳子,不用说,这个凳子最后会属于高三三班,它的家终是回不去了。
“广播站问了一圈,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写那纸条的是谁,你说愁不愁?愁死个人。”葛老师拿起旁边的暖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嘱咐体委记着叫参加接力跑的人提前准备,该加油的加油。
“没问问那个副站长?老王说念稿的是副站长。”亦忱装模作样的帮着分析。
葛老师一脸愁云:“问了,当然得问,那副站长……喻辞,你去点点人数,看来全了没。”
喻辞心领神会,离开。
“问了,那副站长就说觉得那张稿子很新颖,很有才,就想念念,而且又没人知道是谁写的,权当一种鼓励,让喻辞更有动力,鼓励?哎呦,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一个比一个有才。”
亦忱配合着:“是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呢,真是,该好好管管。”
葛老师忧郁着,惆怅着:“太难了,你知道吗我今天中午突然就想到了你,你那年我刚当上班主任就拜你所赐被校长约谈,现在想想,你俩就是我班主任生涯的两座高山,翻过去了我才能青云直上,你们家那房子是不是风水邪门啊!”
“专出状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