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拐个弯就要到站,两个男生终于收起了手机。
一个低骂:“艹,腿麻了,扶老子一下。”
另一个不甘示弱:“给谁充老子呢,爸爸是伤员,你好意思嘛!”
一个扶着椅背站起来,不等自己站好就伸手去扶另一个:“那你怪谁,告诉你别逞能你不听,没折算你命大。”
另一个单脚沾地跳到门口,亦忱让了个地方:“谢谢……诶你是……”压低了声音,“你是亦忱吧!”
他问。
亦忱嫌车上闷没戴口罩,点了点头。
两个人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周思扬,他叫安子祺,我们军训会演的时候见过。”
亦忱回想了一下,大一军训汇演,他作为“下嫁”古中的状元郎当仁不让的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当时有个宣传部的大一新生负责和他进行流程对接。
亦忱来这里以后并没有主动参加什么社团,但是学校说不能这样,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参加呢?于是他在老六他们的怂恿下加入了书法社团、轮滑社、国风社等,有时候学校有比赛也会叫上他。可是像宣传部这种和团委对接的部门他一直没有兴趣。
那个大一新生好像就叫周思扬。
亦忱道:“演讲稿。”
周思扬点点头。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随便一件能将两个人串起来的小事都能让彼此聊到一起,就像一个导|火|索,有一点火星就能燃起来,前提是导|火|索和打火器双方都有意。
“你这是……”亦忱指了指周思扬的脚。
安子祺接话说:“今天下午下了课从尚德楼三楼往下走,眼看下到一楼了,他非逞能要从扶手上滑下来,结果右脚崴了,当时就肿成了一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