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小哥哥贴心的把他们的纸巾盒加满,走了。
这里在美食街的最里面,下午一点一过人就有些少,这家店满打满算也就八桌客人,除了手机里传出的电视剧的声音就是稀稀疏疏的说话声,算得上安静。
喻辞把汤浇在米饭上,崴了一勺送进嘴里。
“学长,我以前不怕人多的。”
谁得人生都会有那么一道或轻或重或黑或白的伤痕,有的很容易就能忘记,有的则需要用一生去铭记。
喻辞的属于后者。
喻辞的爷爷是最早下海的一批人之一,后来经营了一家小作坊,毕高洋先生高中毕业就接手了这家小作坊,毕竟是一脉单传,喻辞爷爷就给毕高洋先生张罗着结婚,找了一个姑娘。
姑娘叫小芳,就是叫小芳,姓什么不记得了,是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毕高洋不喜欢,人家姑娘也没有缠着他,可喻辞爷爷不干,说你要么找个女朋友回来要么就接受小芳。
思想解放的年代,小芳自己选择了拒绝,她和毕高洋把一切都说清楚,追求梦想去了。那之后好几年喻辞爷爷都不搭理毕高洋先生。
直到喻栀子女士下嫁毕高洋。
喻辞爷爷一直说喻栀子女士是下嫁,在他心里儿子不值一提。
喻栀子女士生下毕柯,老爷子高兴地把腰摔了,毕高洋一头照顾老婆一头照顾爹,却因为总是去看爹,被爹骂的啥也不是。毕高洋也为难。老婆让去医院,爹让回家,两头不讨好。
后来喻栀子出月子了,带着毕柯到医院,老爷子又说医院对孩子不好,别常去。
总之是许许多多的不可以让老爷子缺失了毕柯的成长,而缺失的所有在喻辞身上补了回来。
喻辞出生的时候老爷子精神矍铄,乐呵呵的,毕高洋怂的不行和自己爹说想让喻辞跟着妈妈姓,老爷子摆摆手,在咋咋地,孩子给我就行。
喻辞刚学会走就被老爷子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