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他收到的为数不多的纸条,平日里他身边这些人恨不得把卫生纸也撕成条写上字作上画然后攒成一团发射出去,而他这里除了吴杨没人给他发射过。
依旧是简短的回复,依旧是来时的路,纸条在监控摄像头的追踪下回到它的主人手里,没再回来。
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在感受到人类的温暖之后会誓死追随,一个被孤独浸泡过的人在体会到来自外界的在意时是否会敞开心扉?
这就是现在的亦忱面临的问题。
他忽然很想和喻辞好好聊聊。
☆、防线的崩塌
文十九/ 防线
今天没有补课,亦忱在日历上记了一笔,没有补课的时候补课费是要退回去的。
喻辞一直很安静,不闹也不多说话,亦忱的生物钟报时之前喻辞已经洗完了澡。
毕柯的朋友圈更新了古桐市最负盛名的一家酒楼的照片,带着定位没有文案,像是在跟谁报备,说:我到了。
亦忱退出微信。
“喻辞,你困吗?”亦忱问。
喻辞看了一眼表,反问道:“要打游戏吗?”
亦忱感叹自己的在喻辞心里的形象,说:“不打,你要是不困的话,我和你说说话?”
喻辞站了大概有三四分钟,时钟滴答滴答像是在回答亦忱的话,亦忱没有给喻辞台阶下,静静地等待着,就像静静地等待老王说出“死了”那两个字一样。
喻辞终是点了点头,挨着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