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辞回了两句就把手机还给了亦忱:“我哥说不想和我说话,会把他带傻,他明天还要见什么什么老总。”
亦忱:“……”就,很奇葩的一家。
亦忱和毕柯聊着,来来回回就是喻辞的事情,最后又提到了暑假回不回家,要是不回家可以去公司玩,亦忱回道:等放了假再说吧,可能会补课。
他替喻辞做了决定。
晚风轻抚玉人面,弯月照大江。
他们不是玉人,此处也没有大江。
喻辞把大白兔忘在学校了,致使路上剥糖这一每日必备今日暂缺。
他摸遍了能摸的地方,最后悻悻地把额头抵在亦忱后背上念叨着:“没有大白兔,没有大白兔,没有大白兔,没有……”
刚开始两句亦忱没听清楚,后面的听清楚了又啼笑皆非,他一只手掌方向,另一只手在运动裤兜摸了摸,继而伸向后面。
喻辞正闷闷不乐地“念经”,忽然眼前一亮——白白地大白兔就躺在那只纹路清晰,纤白嫩肌的手掌心里。
“谢谢学长,学长最好了。”
这个小朋友雀跃着,前面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翘起,看吧,他是可以给人带来欢乐了,并不只是会吵架。
第四棵银杏树下几辆单车分列两边,想说好了一样,亦忱把自己的放在最中间空白的位置上,然后和嘴角溺满奶香的某人往学校走。
夜幕微垂,四下哄闹,这里有着最朝气蓬勃的生命,像野火烧不尽的野草,生生不息。
未来也好,花朵也罢,总之是他们的出现,让这个世界还能觉得自己年轻。
距离晚自习前的小自习上课还有些时间,高中部四楼往下吵得宛若一个大减价的菜市场,埋头的只有五楼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