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课间亦忱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自习课他通常是刷题或者看书,他不习惯在自习课上睡觉,太安静了他睡不着,没安全感。
梁桦坐在讲台上值班,学生会在外面值班,班主任没来——这很正常。
高二三班像被施了魔咒,一节课除了查人数的没谁进来,三班的人难得清静,好好的上了一个没有突然开门突然关门的自习。
放学铃声响起,吴杨回头去看亦忱,接着:“沃日,忱哥呢?”
孙淼指了指后门:“下课前五分钟就走了。”
吴杨咂咂嘴:“见鬼。”
见鬼的亦忱在第四棵银杏树下等他的房客,如果不是今天的变故,考完试这种时候他能睡一整天。
门卫那制服扣子快要撑破的大叔和身边人说话,时不时地转向亦忱这边,亦忱跨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蹬着脚蹬,一只脚撑地,两条胳膊支在车把。
他生来自带一股子清冷,他感觉不到,外人却看得真切,也许是百天的时候曾被喝醉酒的母亲丢在沙发上吹了凉风,也许是父母离婚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隆冬看着月亮东升西落,总之他所有展现出来的东西有一部分是与生俱来的。
模仿不来。
喻辞蹦跶着出了校门,往这边走的时候被拦住了。
亦忱蹙眉看着矮喻辞一点点的蒋将,没动。
喻辞跑过来,校门口渐渐拥堵。
“找你回去的?”
喻辞在后座坐好:“嗯,他说齐阿姨叫我回家吃饭。”
亦忱一脚蹬出去,没听到吴杨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