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情不耐烦挡开他的手:“我说的有错么?都是自己人你还害羞起来了?”
薄羽之语噎,然后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凶人的殷情下一秒就凑到了玖慕身前,瞪着桃花眼眼巴巴望着人家:“带我去你家好不好?”
薄羽之:“?!”
闻声睁开眼的裴彻:“?!”
僵尸般不可置信转过脑袋的祁锐逸:“……我操?!”
玖慕反而是一脸平静,就差把“阿弥陀佛”写在脸上了:“我也不酒后乱.性。”
“……”
殷情努力阐释事实:“你没喝酒。”
玖慕想了想:“有道理。”
殷情理直气壮:“那就带我回家。”
玖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操。”
殷情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我他妈今天才骂了人家还住人家给的房我有病?老子就是不想回家。”
玖慕于是道:“好。”
殷情气得酒醒了一半,和这人简直是干个什么都得讲道理,没有极其合适的借口连朋友间互相串个门借宿都不行。
他站起身:“走了,回家。”
玖慕看了眼还觉得眼前是出现了幻觉的懵逼三人组,问道:“那他们怎么办?要不要送一下?”
他就是随口问了句,谁知道殷情火气更上来了:“现在你就这么好心了?我困了,走不走?!”
自己喝大了也没见玖慕有多关心,连去他家都得说清理由,玖慕还偏偏去关心这三个第一次见面还在背后说他坏话的家伙。
他站在门口,把外套往肩上一甩,语气不耐:“走啊!”
玖慕只觉莫名其妙,他大晚上陪殷情出来喝酒不就是当保姆来了,坐在旁边什么事也不干,等他喝大开车带他回家,现在还要忍受这少爷脾气。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相处这么久一点儿变化也没有,殷情还是纪皓然宴会上那个没事找他茬的大少爷。
玖慕不想和一个醉酒之人讲道理,没说话,站起身沉默地走了出去。
“你……”
殷情就看着他从自己面前经过,一声不吭,头也不带回的。
操了,爱管不管,大不了老子今天晚上留宿街头。
殷情原地站了会儿,强压下心底的烦闷,又回包间一屁股坐了下来。
桌上还有剩的酒,他直接瓶盖磕在桌边,一使劲把瓶盖撬开,仰头就灌下了肚。
“我操,殷少爷,这么大火气。”
薄羽之心惊胆颤地看着飞到角落的瓶盖,咽了口口水,凑到殷情身边问他。
“这咋莫名其妙就发起火了,你怎么不跟他回家了?”祁锐逸看出了一丝端倪,试探着问道。
“谁跟他回家,他不想理我我还舔着脸上去?我还缺想带我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