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秋节。
俞z歆中午要回家陪父亲吃饭,晚上还要去季家。
季清远从衣帽间出来,衣装整齐。
俞z歆瞥了眼,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腰,收回视线。
季清远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她审视的目光在他腰间打量一番。他怀疑要不是他钱多腰好,她是不是早就要跟他离婚。
结婚这么久,他给她的钱够买架湾流550,她连一毛钱都没舍得给他过。
床事上,也一直是他主动讨好她。
即便这样,她还是不知足,动辄就给他脸色看,每次都是毫无预兆,明明早上上班时她还好好的,晚上回家就能给他来场倾盆大雨。
最长一次冷战,她十一天没跟他说一个字。
也不是没说,每晚只有在床上时,她会喊他名字。
这些账,他都一笔笔记着。
时间差不多,俞z歆打算起来,没找到她睡衣。
床上除了一条被子,干干净净。
她四处看看,卧室没有一件可供她临时穿一下的衣服,连浴巾都没有。
肯定是季清远使坏,把衣服都收走。
最近一年,她睡觉时他从来不许她穿衣服,就这样抱她在怀里,每晚都要亲她好几回。
他说穿了麻烦,脱来脱去,衣服都被脱坏了。
本着替她省钱的原则,就不要穿。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她也喜欢这样睡,于是顺水推舟。跟他靠在一起没有任何衣物阻隔的感觉挺不错。
可今天早上,他竟然不留件衣服给她。
俞z歆打算等他离开卧室再起,窝在被子里接着睡。
二十分钟过去,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俞z歆余光瞄了一眼那个方向,季清远拿了本书靠在沙发里看起来,双腿自然交叠,面色沉静,一副人模狗样。
他还偏偏对着床的这个方向坐。
她转身,不爱看他。
季清远抬头,以为她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半小时过去,没有动静。
手里的这本书他早就看过几遍,内容都快背下来,他丢到一边,刷手机。
今天股市休市,不过今天财经版块比工作日还热闹,首页的几条热门都跟厉家有关。
厉家内斗终于结束,厉炎卓和他的父亲在这场血雨腥风的利益战里大获全胜,取得了集团的控制权。
两天后开市时,厉家集团的股票大概要大涨。
以后厉炎卓在集团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他总感觉是厉炎卓专门挑这天把他掌权的新闻放出来,给他添堵。
季清远没再细看跟厉家有关的新闻,反正以后他跟厉炎卓也不可能有合作,主要是俞家跟厉家基本没往来。
他看向床上的人,不知道她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掌权后,会有多高兴。
这个不是他最该操心的事,他要操心一下自己,俞z歆会不会因此跟他离婚,毕竟厉炎卓现在身家也不低。
季清远搁下手机,走到床边,推推她,“起来了。”
俞z歆根本就没睡,嫌他烦,“你去楼下等我。”
季清远不走,拽拽被角。
俞z歆没好气道,“你干嘛!”
季清远:“我要叠被子。”
俞z歆:“......”
季清远又催她,“起来了,再晚了赶不上回家吃饭。”
俞z歆看眼他的手表,“还不到七点!”
季清远总是有理由回呛她:“你就不能早点回家陪陪爸?”
俞z歆紧攥被角,坐起来,用被子围在身前。
她不知道他怎么杠起来了,也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嘛。
但总不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