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z择颔首。
又冷场。
他敛了眸光,看手里的书。
一页书终于看完,俞z择合上书,问俞z歆:“要不要吃巧克力?”
俞z歆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关心了。下一秒又恍然,其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还是摇摇头,“不吃,吃了发胖。”
季清远附和着老婆:“我也不吃。”
俞z择:“......没问你。”
季清远又塞了一粒松子仁到俞z歆嘴里,他看着俞z择幽幽道:“怕你问我,省得你多说话。”
俞z择把书丢茶几上,起身,直接去了厨房。
冰箱里有不少巧克力,他拿了几块。
边往客厅走时,他撕开一块巧克力自己先尝。
他从来不吃零食,特别是巧克力这种甜食。
回到位子上,俞z择扔了两块巧克力给邹乐箫,真要低血糖的话,补充点糖分可以缓解。
他这么解释:“俞倾现在不吃巧克力,这些巧克力再不吃就要过期了。”
邹乐箫:“......”
她还是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这时,傅既沉和俞倾从湖边回来。
傅既沉把俞倾外套脱下来,看着他们几人,“天都黑了,你们还不走?”
季清远接过话,“不急,再坐会儿。”
傅既沉把外套挂起来,看了眼手表,“现在五点半,我们家六点钟吃晚饭,该几点钟走,你们心里尽量有点数。”
季清远点头:“有数了。吃了饭我们就走,不会超过八点钟。”
傅既沉:“......”
俞倾笑,抱着傅既沉:“这一局你输。”
邹乐箫不打算留下来,他们一家人聚餐,她一个外人在这不合适。正想着找个借口告辞,碰巧有电话进来,是大哥傅成凛。
她立即接听,还不等她说话,那头就问,“在哪?”
“二哥家。”
“嗯,那短信里说。”
“?”
通话切断。
傅成凛:【你去我公寓给我拿套衣服来。家里有阿姨在家,出差用的行李箱里就有,你直接把箱子拿过来。】
紧跟着,把他现在所在会所包间发给她。
邹乐箫好奇:【你干什么坏事儿了?】
傅成凛:【衣服被人给泼湿了,都是红酒,没法穿。】也没法出去,现在他被困在包间里,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难受。
他现在这样,不想让司机看到。
邹乐箫惊讶不已,竟然有人敢泼傅成凛。
她幸灾乐祸一把,假装关心道:【你衣服是都被泼湿了,还是湿了一半?冷不冷呀?】
傅成凛:【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赶紧的。】又叮嘱她,【别跟其他人说。圣诞节的礼物,你自己买,我报销。】
邹乐箫:【谢谢,谢谢。我这就替您老人家跑腿去。】她又多问了句:【这种事,你怎么找我呀?】
傅成凛毫不隐瞒:【因为只有你比我的遭遇惨,我们谁也不用嘲笑谁。】
邹乐箫:“......”
不过看在礼物的份上,她没必要跟个吐钱的冷漠机器计较。
收起手机,邹乐箫找个借口离开,“大学同学找我吃饭,我过去了啊。”
傅既沉问:“男同学女同学?”
“男的,也在北京上班。”邹乐箫穿上羽绒服,跟其他人一一打招呼告别,除了俞z择。
俞倾叮嘱她,“晚上回到家给我打电话。”
邹乐箫应着,“没事,就是吃顿饭,不出去玩。”
她来了一趟都没来得及陪小鱼苗,蹭蹭蹭跑上楼,看了小鱼苗一眼,拍了个小视频,又匆匆下楼去。
傅成凛穿着湿衣服还在等她救场。
邹乐箫为了多拿点礼物,风风火火离开。
俞z择瞥了眼茶几,刚才他给邹乐箫的那两块巧克力,正安安静静躺在那,被彻底抛弃。
傅既沉从酒柜里拿出三瓶红酒,他若无其事跟俞z择说:“今晚我们三人每人一瓶。喝醉了也没事,我有手推车,到时把你送回去。”
俞z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