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倾细嚼慢咽,又喝一口咖啡,“我的眉毛是纹上去的,不怕烧。”
俞z择:“”
俞倾抽了湿纸巾擦手,“爷爷找你跟爸爸算账了?”
“你说呢?”俞z择反问。
这个结果,在俞倾预料之内。
她跟傅既沉之间,不单纯是情不情爱不爱的事,还牵扯到两家利益。
“秦墨岭也难逃问责。”俞z择把事情严重性据实告知。
俞倾慢条斯理擦指尖。现在她成了罪大恶极的人。
盘子里还剩两块饼干,她推到俞z择面前。
俞z择不吃甜食,特别是这种甜中带苦的饼干。他把盘子端到三只招财猫面前,把猫挪位置,让它们围着盘子坐。
俞倾搭他一眼,“爷爷让你给我捎什么话?”
“完成手头这个项目,回公司。跟秦墨岭一块管理乐檬饮品和乐蒙科技,另外,你分管法务。”
俞z择怕她脾气犟,到时跟爷爷直接开战,“你要实在不想回,过段时间再找爷爷聊,等他气消了的。”
“行。我回。”
俞z择手上一顿,不敢置信。
盯着她看。
她表情严肃,眼神正常,不像开玩笑。
“这么想得开?”
“为什么想不开?”
俞z择心里还是不踏实,“你别压抑自己。”
“我是那种人?”
俞倾又拿了一块饼干吃。
这是她的早饭。
忙了一早,等想起来去食堂,早就过了饭点。
俞z择:“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这不是想不想得通的问题,只要不逼着我结婚,我都可以。你也知道,我向来站利益。”
昨天赵树群老婆过来,更给她敲响警钟。
一味付出感情,放弃了自我,换来的绝不是天长地久。
俞z择再三确定,“想好了?”
俞倾点头:“傅既沉给我钱,我都能一心一意为他解决困难,更别说,是为你分忧解愁。”
原本回国时,她就有这个打算。
要是鱼精一人忙不过来,她愿意腾出一部分精力帮他。
哪知道爷爷非让她结婚,闹得不欢而散。
“当初选择做非诉,跟着团队做跨国并购,做io,做股权置换。不就是为了攒点经验,给自家公司用。”
俞z择吃惊不已。
他越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
明明,家里人,就数他跟她相处时间最长。
俞倾说起以前:“那时每结束一个项目,我都会反思,会写上几万字的心得体会,然后反问自己,要是自家公司以后涉及这个领域,该如何扬长避短。又该怎样让各部门甚至各合作企业之间,互相牵制。”
有时能写通宵。
累得头疼。
“我就靠购物缓解。”
俞z择:“嗯,知道了。你想说你是一个有内涵的碎钞机。”
俞倾:“”
玩笑两句,俞z择言归正传,“到时你就要跟秦墨岭并肩,对手是傅既沉。”
俞倾自然明白。
这样才踏实,也才能走得更长久。
“我跟秦墨岭,对付他和冯麦。我们在势不两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