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既沉要笑不笑:“怎么又回来了。”
俞倾单手环臂,“外面冷。”
她靠在门边,接电话。
“在哪?”俞z择问。
“哦,跟上司在外面吃饭。”
“那你先忙,结束了打我电话。”
俞倾松口气,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傅既沉看着她,“我跟你现在不是上司。”
俞倾坐过去,“嗯。是我一个人的傅总。”
“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没什么。日常唠叨。”她转移话题,“傅总,我卖个东西给你。”
傅既沉调侃:“是不是要卖矿给我?”
“批发秋波给你。”她送他几个媚眼,然后抱着他脖子,“你收了我的秋波,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
“准备送我什么?嗯?”
她撒娇时,没人扛得住。
傅既沉低头,给她一个深吻。
刚才那个上司不上司的小插曲就被她成功打岔过去。
这顿饭吃的还算轻松,傅既沉没多提跟她家里有关的任何话题。
他们这个包间上菜慢,吃到一半时,傅既沉手机振动,他看了眼俞倾,这才接听,“嗯,看过了,有几处要修改,我给标出来了。稍等一下。”
他把手边的车钥匙递给俞倾,小声跟她说,“帮我到车里把电脑拿来,我发个资料。”
俞倾没有丝毫怀疑,拿上车钥匙就起身。
不过到了门口,她还是挺谨慎,门打开一半,先探出脑袋,看看走廊上有没有认识她的人。
结果跟两米外的那个人,四目相对。
她瞬间石化。
那一刻,脑袋是空白的。
她的求生欲让她条件反射般想要去关上门,先躲了再说。父亲总不可能闯门而入,还有鱼精在,会帮助她圆场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传菜生和服务员把门彻底推开,餐车上是热乎乎的菜。
她没法关门。
父亲一喝酒话就多。
每次她被父亲的消息狂轰滥炸,就知道他喝了酒。
今天看这架势,喝的也不少。
“俞倾!”
“我今天终于逮着你了。”
“你是不是真不打算认我这个爹了?啊?你说说你都几个月没回家了?我们家跟傅既沉家隔得不远吧?就是走路也用不了你多长时间呀。”
“平常你怕傅既沉发现你是我闺女,你说你不敢回去,我原谅你,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他出差不在家时,你总能回去看看吧!”
“你就算不回家,你也好歹给我打个电话。”
“现在电话包月,花不了你几个钱。”
“你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你早晚你气死我!”
俞邵鸿一手叉腰,一手捂着心脏。
俞倾眯了眯眼。
一股泥石流轰然而下。
她的小马甲,被大风吹走了。
而包间里,傅既沉正在品着美味佳肴,悠哉看一出好戏。
“你刚才鬼鬼祟祟那样干什么呢!是不是知道我在你姐夫这吃饭,你刻意躲着我?”俞邵鸿越想越气,上前就想把她给拎回家。
刚走两步被俞z择一把拉回去,“爸,您别激动,不许打人。”
“我...我...我什么时候要打人了?啊!俞z择,你给我松手。”俞邵鸿想甩开俞z择,没甩动,被俞z择给钳制住,动不了。
父女间,隔着一米多。
俞邵鸿不知道包间里还坐着傅既沉,俞z择拉着他,就是防止他看到。
俞z歆感觉差不多,适时终止这场混乱的脱马,“爸,您喝多了,认错人了,她不是俞倾,就是长得有点像。”
她走过来,搀住父亲另一边手臂。“走啦走啦,别影响人家。”
俞邵鸿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认错我闺女!她就是俞倾!我没喝醉!”
俞z歆却坚持,“您真醉了。您看您都说胡话了。”
“......”
俞倾:“......”
她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今天,傅既沉亲手给她脱小马甲。
他收买了俞z择,俞z歆,说不定还有季清远。
为了照顾她面子,他选择了这样一种脱马甲方式,只有她自家人在场。
俞z歆拉着父亲,“走啦,不早了,一会儿可能要下雪。”
俞邵鸿郁闷至极,看向季清远,“他们俩向着他们妹妹说话,非说我醉了,清远,你告诉他们,我到底醉没醉!”
季清远顿了下,“反正不清醒。”
俞邵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