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啊了一声:“好像是被虫咬了。”

谢磬禾看了看:“不像啊。”

哪有虫在嘴上咬出两排包的?这肿得也太均匀了点吧。

比起虫子咬得,更像是……

谢磬禾哽了哽,想起早上路过男寝时,模糊听见里边传来的对话声。

她那时候是有点儿没听清才跑进去问的,可这会儿上下一联系,男寝的对话在记忆中便立刻清晰了起来。

不光清晰了起来,好像还带出来了什么信息量极大的东西。

谢磬禾不可置信地看看顾北,再看看身后作训场边缘的许景严。

不该吧?

谢磬禾想起那天情感交流的时候两人的样子。

……这么快就和好了?

谢磬禾觉得自己有点懵,当时看他两表情,还以为有什么天崩地裂的理由在里边呢。

再扭头一看,身侧的顾北满脸快乐地在跑步,谢磬禾没忍住,问了句:“你昨晚……”

顾北一秒紧张:“去上厕所的不是我。”

谢磬禾:“……”

顾北怕她不相信,很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真的,我昨晚没上厕所,不光没上厕所,我还做梦了呢。”

谢磬禾嘴角抽了抽。

顾北努力回想了一下,心说他是真的做梦了,没撒谎的,就在许景严那边睡下之后。

虽然这会儿回忆起来细节不那么清晰了,只能依稀记得是个很古怪的梦。

好像有人在拿硬邦邦的水瓶抵他身后,然后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这是什么?在收保护费吗?

顾北还记得,以前中学那会,他们学校有个小混混。顾北因为受伤,很晚才开始长个,是全班最矮的那一个,而且恢复上学那会行动还不是很利索,看上去好欺负,又很有钱,所以那小混混最喜欢联合兄弟向顾北收保护费。

就是和梦里一样,找个什么东西把他逼进小巷子里,然后往他身上搜钱。

顾北太怂,不敢打架,乖乖把身上的钱全交出来。

混混们凶他,不让他和父母说。

顾北被堵在角落里,小鸡啄米般点头,然后回家和许景严说。

之后,那群校霸只要见了他,八百米外就开始绕路。被校霸欺负的孩子们从此都喜欢和顾北待在一块,时不时还会给顾北分享自己的便当,小零食等等。

因此,顾北度过了一个不错的中学生涯。

所以他对收保护费的事情印象深刻。

……但也不至于梦到把?

而且那个搜钱的动作吧,越想越让人觉得不对劲。

怎么腹肌那也搜呢?

顾北十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