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月苓探身过去,距离刚刚缩近些,一股大力迫使她主动亲了上去。
男人扣着她的后脑,轻启贝齿,长驱直入。
“夫……唔……”
她拼命捶打着他的肩膀,男人纹丝不动,十分霸道。
月苓渐渐站不住,男人一把捞起她放在桌上,将人按在怀里狠狠地亲。
分开时,两人都呼吸不闻,他咬着她的耳朵,“再让我看到你离别人那么近,就不是这么简单放过你了。”
他顾念她身体不适,没惩罚地太过分,但这不代表他消气了。
月苓靠在他怀里,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过了许久,小声抱怨:“夫君你真的小气。”
“嗯,有意见?”
“……没。”
“乖。”
……
八月三十那天,街上格外热闹。
月苓正在前院修剪花草,流月兴冲冲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停在月苓面前咳了好久,“街上有好多官兵,听说是冲着姚家去的!”
月苓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她怔怔地看着流月,“什么?”
“姚家被抄家了!”
月苓踉踉跄跄就要往外跑,脚步太过急切险些被绊倒。
姚家怎么就被抄家了?姚家是倒了吗?
月苓站在府门外,看着已经远去的队伍,眼眶渐渐红了。
陆七站在一旁,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轻咳一声,“夫人,将军在书房,您可以去问他。”
月苓拎着裙子,毫不犹豫地转身。
脚步不停往内院走着,再次路过了上一世自尽的地方,她未停。
阿念蹲在院中逗猫,陆九站在一旁看着,月苓从他们身边走过,脚步未停。
行至书房门口,也未敲门,猛地把门推开,三两步便走到了男人面前。
陆修凉正忙着,见她眼中盈着泪水跑到他面前,那副委屈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双眼,面沉似水,放下笔,起身迎上去。
走到近前,将人轻轻搂进怀里,语气温柔,“谁欺负你了?”
呜咽一声,“夫君,姚家是不是败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眉眼温柔,“是。”
昨日他将大顺二皇子和袁立轩带上了大殿,人证、口供,一应俱全。
证据确凿,姚震通敌叛国之罪无可置辩,姚府被抄家,姚震与姚之骞已被关入天牢。
至于宁王,他前几日才刚刚回京,姚震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宁王毫发无损,但他已是强弩之末,再无翻身的机会。
从此,无人能与太子抗衡,朝中观望的众人也已纷纷站队,形势明朗,前途一片光明。
月苓再也忍不住,突然痛哭出声。
她窝在他的怀里,男人的臂膀结实有力,怀抱是那样温暖,他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他帮她报了仇。
陆修凉眉头紧皱,他不知阿苓发生了何事,心中焦躁不安,想问明缘由,但心里也清楚此时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他只能紧紧抱着她,支撑着她全部的重量。
她用尽全力哭泣着,似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
陆修凉心如刀割,“阿苓,别吓我,怎么了?”
怀中的女孩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她紧紧圈着男人的脖子,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流到了男人的脖子里,沾湿了他的衣领,连带着将他的心都哭化了。
陆修凉微微弯下身,将人牢牢托起来,抱着她走到书房屏风后面的软榻前坐下。
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等着她平静下来。
月苓哭得眼睛都肿了,泪水鼻涕一起流下来,带着哭腔:“夫君,他们不会再放出来了,对吗?”
“对。”
“不能再害我了,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