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月苓来了月事,整日都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阿念把雪儿抱在怀里,轻轻挠着它的下巴,“姑娘,不如把雪儿送给我吧,反正公子也不许你碰它。”
她实在是喜欢得紧,这小猫才两个月大,小小的一只,十分乖巧。
月苓靠在榻上,眼睛半阖着,有气无力道:“送你了。”
反正她多摸几下又会被她夫君丢到房顶上。
“姑娘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月苓自从上次落水之后,每次来月事都会很难受,在傅家时每个月这个时候都是汤药不离手,嫁过来之后这是第一次来,倒是没有很疼,却也实在提不起精神。
“不必了,不想喝药。”
流月抱了个汤婆子过来,“姑娘把这个放在肚子上暖着,应该会好受一些。”
这倒是确实,除却浑身无力之外,她还会手脚冰凉。
酉时刚过,陆修凉从外面回来。
阿念守在门口,见到男人走近,立刻站了起来,“公子,姑娘睡了。”
陆修凉皱着眉,“你下去吧。”
他往她怀中一瞥,与那只小白猫对上了视线。
雪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悠然自得地又闭上了眼睛。
男人进了屋,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月苓正熟睡着。
她似乎睡地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陆修凉脱掉外衣,轻手轻脚躺到了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检查了下,果不其然,小手冰凉。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给她暖着手,思绪却飘了很远。
天色渐晚,床上人悠悠转醒。
“夫君?你回来啦。”
“嗯。”
月苓被他扶着坐起身,身上的倦怠感让她又变得娇气起来,身子一软靠在他的怀里。
陆修凉低低笑出声,他喜欢她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样子。
此刻的阿苓黏人得像软糯的糯米团子一般,让他爱的不行。
他覆在她耳边,低声地哄着:“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女孩哼哼唧唧,“不要……不舒服,不想起来。”
男人皱着眉,他不知女子每个月都要受一遍这样的苦,十分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红唇。
“那怎么办,会饿,我喂你好不好,嗯?”
尾音低沉,勾得她心颤了颤,蹭了蹭他的胸膛撒着娇:“不,不吃。”
“那再睡会吗?”
“不要啦,不过……几时了?”
她这一睡就是忘了时辰,外面天都黑了。
“戌时了。”
月苓的眼睛渐渐睁大了,“都这么晚了!夫君你用膳了吗?”
“还未。”
“哎呀,那不行!”月苓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把男人往外推了推,“我饿了,你快点弄些饭菜来。”
陆修凉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知晓她是想让他吃饭,也不戳穿,顺着她的意思叫了些吃的。
月苓坐在饭桌前,对着面前的粥发呆,看了许久,慢悠悠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