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笑道:“太子妃福泽深厚,上天眷顾,母子平安!”
萧恒哽咽着,踉踉跄跄走到床前,乐瑶脸白如纸,闭着眼睛睡着了。
太医小声道:“太子妃这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殿下请放心。”
男人扶着床沿,慢慢跪了下去,唇颤抖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女子的脸上。
许久才平复了情绪,他起身走到外间。
萧恒眼眶还红着,他淡漠地看着众人,语气冰冷:“今日太子妃难产,孤被拦在门外不许靠近,孩子生下后,孤硬闯进来,却又被太子妃赶了出去,这些都是你们今日所见,可记住了?”
众人纷纷垂首答是。
“太医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
饭后,陆修凉又带着月苓飞到了房顶上赏月。
“你第一次带我上屋顶赏月还是在你初回京时,那日你饮了酒,还记得吗?”
高处风大,陆修凉替她将披风穿好,“嗯。”
“当时我实在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不曾想发现了你。”月苓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柔声道:“白日里虽刚见过面,但我们都没有机会说话,你走了以后我很后悔,我应当主动过去与你讲话的。入夜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是因为我那时在想你。”
顿了顿,重复道:“想你想的睡不着。”
男人一言不发,手臂越收越紧。
吻细细密密落了下来,明月之下,一对有情人心心相印,暧昧痴缠着。
“夫君……”
月苓昏昏沉沉间,察觉男人要抱她回屋。
男人埋在她的脖颈间,轻轻亲吻着,闷声道:“我在。”
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但她还是坚持道:“不回去,再待一会。”
月色如此美好,怎能浪费呢。
“想在这?”
“……”
低笑一声,“恐怕不行,你会害羞。”
“我没想!”
天地良心,她只想单纯地赏月而已。
男人四下看了看,“况且这里也不太方便,你喜欢乱动,在这里容易掉下去。”
他凑近,轻声呢喃:“而且你的声音,只能我一人听。”
月苓的脸红了个彻底,几乎要冒了热气,她咬着唇,额头抵住他的胸膛,不再开口。
若要和他比脸皮,她当真不是对手,且对方的段位一日比一日高,进步的速度让人咋舌。
“夫君,你日后会不会也喜欢上别人。”
她曾经以为太子是从一而终的人,但事与愿违,纳妃的消息传出来,当真叫人唏嘘不已。
陆修凉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若有一日我负了你,你便杀了我。”
月苓呆呆看着他。
“杀了我。”男人笑地温柔,缓缓道:“我说过,这条命是你的,若我不再爱你,那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不是吗?”
他的嘴角勾着,深邃幽深的眼中含着笑意,彷佛生死对于他来说皆是无关紧要的。
“但只要我爱你一天,便不会先你一步离开,我怎舍得让你独自受苦。”
月苓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执着,那情愫剧烈地翻滚着,几乎要淹没了她。
其实她是信的,他的话她都信,毕竟上一世早已见识过他的疯狂。
“但是,阿苓,若有朝一日,你不要我了,那我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绑回我的身边。”
他曾给过她机会,是她一再靠近,一再撩拨。
月苓笑了,“那你要把我绑得牢牢的,不许放开。”
她也愿与他骨血相融,至死纠缠,最好纠缠个生生世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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