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便坦诚相待。
“等等!等下……”
男人此刻正箭在弦上,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月苓的唇上。
“你……你去将我那匣子中的药膏取来……”
“你受伤了?”
他紧张地上下打量,目光所及一片雪白,并无伤痕。
看着看着,呼吸又重了几分。
见她支支吾吾,他起身取了东西来,握在手中不给她,哑声道:“这是何物?”
月苓捂着脸,如实坦白。
“如此……我帮你涂。”
“不要!”
他果断地堵住了她的唇,手飞快地在那药膏上一抹。
月苓很快不再挣扎。
陆修凉眸色暗黑不见底,里头的海浪翻滚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我去瞧瞧,是否涂对了位置,你乖点。”
“嗯……”
月苓双眼含泪,小声抽泣着。
这一看,一发不可收拾。
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陆修凉用被子包裹住她走向净室。
月苓哭得嗓子都哑了,浑身瘫软无力,像只提线木偶任由男人动作。
热水浇在身上,顿时舒畅了许多。
女孩像猫儿一样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缱绻依赖的娇媚神色让男人刚刚平息的烈火又有复燃之势。
毫不犹豫地,将人翻转抵在浴桶边。
屋内又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那声音像一把挠人的钩子,缠绵悱恻,缱绻又勾人。
“放松些,我必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他果然说话算话。
蚀骨销、魂的感觉,叫人上瘾。
一夜荒唐。
净室中木桶中的水所剩无几,地上一片潮湿。
昨夜他抵着她来了一次,将人抱回床上后又没忍住反复折腾她,直到天蒙蒙亮,陆修凉才意犹未尽地放任她睡了过去。
月苓再睁开眼,已经过了午时。
嘤咛一声,浑身酸痛难忍,仿佛被五马分尸一般。
她慢慢睁开眼,怔了一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结实的人墙看了半晌,耳边听得一声轻笑,慢慢抬眸,对上了男人满含笑意的眸子。
他的手臂还圈在她的腰间。
“可还难受?”
“嗯……”
“帮你揉揉。”
他的掌心很烫,昨夜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月苓绯红着脸颊,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男人胸膛微微震动,低沉的笑从喉咙中溢出,哑着嗓音道:“醒了。”
“唔……我的衣服……”
“我帮你穿的。”
月苓缓了半晌,慢慢哦了声。
陆修凉抱着她,喟叹道:“真如梦境一般……”
他终于彻底拥有了她,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再也没人能抢走她。
内心一直压抑的独占欲冲破枷锁,再无桎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月苓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脑子一抽,不知怎得便脱口而出:“那你要不要再感受下我。”
“……”
气氛凝滞,瞬间变得危险。
他死死盯着她,像是盯着美味的猎物,“你说什么?”
月苓抬起头,懵懂地看着他,她刚说什么来着?
陆修凉喉结滚了滚,“还痛吗?”
女孩似乎忘记了刚刚说过的话,毫无防范之心,如实道:“还好。”
“那昨夜,快乐吗?”
月苓满面绯色,羞窘地看着他,点点头。
“那便好。”
身影交叠。
天地摇晃间,她才想起来刚刚说了什么话,再后悔已经晚了。
陆修凉面上也带着微微的红,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最美的颜色。
此时他简直就如同妖孽一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甚至想要给他更多。
这几次她都最喜欢看着他的眼睛,不是她不懂害羞,实在是那黝黑深邃的眸子太有吸引力,让人不住地沉沦其中,忘乎所以。
爱人之间原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一个眼神便能通晓对方的心思。
他也深情地看着她,用自己的热情将她包裹,让她无处可逃。
细碎的声响又冒了出来,带着哽咽的哭腔。
女孩泪眼婆娑,眼中漾着雾蒙蒙的一片水光,贝齿死死咬着嘴唇。
新一番激战后,战鼓稍歇。声音隐去,房间复又恢复静谧。
月苓的眼角挂着泪痕,看上去似是被狠狠欺负过一般。
她都未来得及控诉他,便又被人放进了水里。
阿念拎着空桶,站在院中叹气。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摇着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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