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些莫名的兴奋小心试探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并未。”
否定得飞快。
月苓扑哧笑出声,那就是吃醋喽?
笑了半天,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憋笑憋到花枝乱颤,见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颇有要勒死她的意味,连忙安抚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格外防着他才会关注他,仅此而已,我不说了嘛,我心悦你呀。”
她的喜欢说的坦荡,从来不吝啬让他知道。
经历了那撕心裂肺的一生,重生后睁眼的那一刻,她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
心意是要说出来的。
爱意也是要表达的。
若是一味的憋闷在心里,只有上天与自己晓得你那藏在心里的情愫,若是错过,当真悔时晚矣。
她的夫君是个闷葫芦,这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她不强求。幸而她自己的性格外向,向来什么话都敢说,这种表白的事情理应她来做。
只要她与他能够相守一生,何必计较他是不是主动呢?
陆修凉今日听了她太多次的告白,原以为已经可以慢慢接受,可此刻他还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浑身的血液迅速聚集到某一处,他窘迫地松了松怀抱。
月苓一无所察,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那时她昏迷不醒,并没有任何的感觉,醒时也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
上一世出嫁得潦草,母亲病逝,所有贴身的丫鬟婆子都走的走死的死,没人教会她男女之事,故而即便是此刻,她也没有任何经验。
陆修凉见她并未察觉自己的变化,松了口气。
轻轻吻了吻她还滚烫的额头,“你该睡了。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很忙吗?”
应该会很忙的,要去解决一些没必要继续存在的人。
“嗯,你要好好吃药。”顿了顿,嘱咐道:“大夫让你静养一个月,你要安分地待在家里,不许再偷跑出去。”
月苓哦了声,有些不舍,但也理解,强忍心中的委屈道:“你手上的伤也不许不在意,下次我要检查的。”
“好。”
月苓终于放下心,她知道他答应的事便都会做到,从不食言。
片刻后又带了点期待,小声问:“那我是要一个月看不到你了吗?”
男人轻笑一声,“你还想让我翻窗?”
月苓没说话,心想着那倒也不是不行。
陆修凉沉吟片刻,“我可能会很忙,而且你要早休息,不要等我。”
他若是有空,定会前来,但或许不会再进她的房,毕竟她身体没养好,靠近她于自己而言也是煎熬。
他只需默默守着她便好。
月苓难过得想哭,吸了吸鼻子,埋在他怀里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睡着了。
黑夜里,他轻轻将她放平,又将被子的边角都压住防止受凉,定定看了会。
他注视着她的睡脸,开心地笑了,笑意蔓延到眼角,那双散去冷意的桃花眼愈发勾人。
看了许久,放好帷幔悄无声息地离开。
……
砰砰砰,古董店门外一阵剧烈且急促的敲门声。
屋内烛光亮起,小二飞快开了门,见到来人心下一惊,左右望望四周无人,连忙把人搀了进去。
是刀疤男背着那个少年杀手,两个人被雨淋得十分狼狈。
小二惊诧不已,帮着他将人扶进了卧房中,“你这怎么回事?大哥不是让你们小心行事了吗?怎么还折腾成这个样子?”
刀疤男单臂将少年放到床上,接过小二递给来的脸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你这胳膊怎么回事?还有他,可还……”
可还能用?
他们这一行,若是不能再为人所用,那便与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刀疤男刚想开口,小二摆摆手,“罢了,你等会跟大哥交代吧。大哥刚歇下,我这就把他叫来。”
古董店的掌柜是白虎堂中的一个小头目,手下有百十来号人。他也是帮中为数不多会些医术的,谁有点伤都是由他来看。
小二叫了掌柜来,又去拿了些干净的衣物。
掌柜见他们这情形,便知他的猜想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