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还听见裴期鹤说了句梦话:“身上好凉......”
模糊不清的嘟囔后,他感觉自己颈窝被填满了。裴期鹤的脸埋在里面,均匀又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在上面,弄得他有些痒。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睡不着了。干脆往裴期鹤怀里钻的更深些,闻着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呆愣愣地睁眼到天亮。
裴期鹤跟个火炉一样,无论多冷,都能源源不断通过紧贴的皮肤,递过来无尽的温热。
早上听到零星的鸟叫声,唐阮也不赖床了,踏着露水去食堂给裴期鹤买了一份热腾腾的馄饨。
再回来时,裴期鹤洗漱完,正在穿外套。
唐阮把馄饨放在桌上,自己又去洗了把脸。
裴期鹤醒来第一眼没看见唐阮就有些担心,现在看到小omega反常的早起,更觉得昨天那件事把人刺激到了。
过去把弯着腰背对自己的唐阮掰过来,捧着他的脸,才看清对方眼下那一圈乌青色。唐阮本来皮肤就白,气色好的时候脸上一抹喜人的粉,跟里头包着草莓果酱的糯米团子一样。可现在这种白更显得病态,再被那圈乌青一衬,说唐阮是江秀衿的十年病友,裴期鹤都相信。
裴期鹤手指轻轻抚过唐阮的眼睛,帮他放松按摩:“晚上睡不着?”
唐阮诚实地点头。
裴期鹤把他额前没来得及打理的碎发拨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凑近,把唇贴在了上面。
唐阮抬起手,紧紧环住裴期鹤的腰。他明知道梦里那个人是假的,却还要故意抱着真人埋怨:“你说我脏,还让我滚。”
裴期鹤哭笑不得,知道他在撒娇,也就顺着他道歉:“那我做什么你才原谅我?”
唐阮仰头看他,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光:“终生标记。”怕裴期鹤拒绝,又抱着他晃了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