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这一个月其实过得极其无聊,但还好有裴期鹤的每日汇报。
他偶尔还会替裴期鹤去医院看看江秀衿,每次都被阿姨问得耳根通红。
最后可算是看明白了,裴期鹤就是遗传江秀衿的。
什么“回去再摸”,摸什么啊!裴期鹤欠自己的利息还没还呢,本金都没看见影子!
唐阮在裴期鹤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专门在浴室洗了个香香的澡,硬是在浴室里熏得满身桃香。
洗完擦干涂完身体乳,翻了一圈换下来的脏衣服,发现自己忘了带睡衣进来。
他想着反正寝室里就自己一个人,干脆这么出去换算了,不想穿脏的。
打开门后热气溢了出来,唐阮就光/裸着从烟雾里走出来。
刚走到衣柜前准备拿睡衣,门“咔哒”一下响了一声,唐阮直接愣在原地手脚动弹不得。
裴期鹤本来想着提前回来给唐阮一个惊喜,没想到一开门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他手一挥,门就又“嘭”一声关上了。
唐阮反应过来后,迅速躲在柜门后面,胡乱把睡衣套在身上。
刚穿好,裴期鹤就猛地从柜门后面窜过来,双手搂在了自己腰间。
唐阮一怔,裴期鹤就又凑在自己耳边咬住了耳垂。
后背和裸露在外没来得及穿裤子的腿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听见裴期鹤不要脸地往他耳朵里吹气说:“你又勾我。”
唐阮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他简直动都不敢动,只能软软地反驳:“没有。”
裴期鹤隔着薄薄的睡衣料子摸他的小肚子:“我不在,又不好好吃饭是吧?”又带着心疼说,“怎么瘦了,好不容易给你养出来的。”
唐阮手里拿着睡裤,头低着不说话,整个人又红又软。后颈那块儿性感的圆圆的骨头,还有微微凸起的腺体,几乎全部暴露在裴期鹤的视线里。
他纠结着组织语言说:“我还没答应你,不许乱来。”
裴期鹤就听他的话,乖乖放开手,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唐阮都不敢看对方,匆匆忙忙又钻回浴室换了内裤和睡裤。
按说小情侣分别一个月,回来应该是小别胜新婚。
可唐阮却完全像离了婚似的心不在焉。他又想跟裴期鹤亲近,又怕裴期鹤知道唐疏做的事,连着迁怒于他。
其实裴期鹤在他心里也不是随意迁怒别人的人,但他就是拿不准主意。
万一真是唐疏害死了裴期鹤的父亲呢?唐阮感觉就算裴期鹤接受,自己也都会一直心存芥蒂。
高三需要提前开学补课,裴期鹤回来后没两天就要上学了。
开学之后周六依旧是到晚上六点才放学,周日早上也需要来写试卷,下午继续上课。
这样算的话,一周都没有什么可以休息的时间。
裴期鹤开学前一天带着唐阮去医院陪江秀衿,晚上自己一个人回家收拾东西。
他又仔仔细细翻找了一遍父亲的柜子,最后在一个特别隐蔽的文件夹里找到了一张合照。
合照背面是父亲的落款“1995年团建留”。
裴期鹤一眼就看见了照片里眉目疏朗的裴年润,那时候的父亲还笑着望向镜头。
他再转移视线,看见了照片中央一个十分眼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