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没问裴期鹤的计划,自己慢吞吞回了寝室。他打算先写会儿作业,六点半打车过去。
期末考试题目挺难的,但他最近强迫自己不去想裴期鹤的事儿,化悲愤为动力,至少学习成绩不会对他忽冷忽热。
离谱!
他越想越气,刚要出门的时候裴期鹤回来了。
唐阮也不知道自己搭讪对方会不会理,就干脆没说。
倒是裴期鹤频频主动说:“我们坐公交去吗?”
唐阮还是别人给个台阶他就下,点点头跟着裴期鹤出门了。
晚高峰期间公交车挤得都挪不动脚,路上也是堵得走走停停。
唐阮个子不高,手抓着吊环左荡右摇,还被旁边的人踩了好几脚,他都忍着没吭声。
红灯时司机一个急刹,唐阮失去平衡撞在前面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转身凶神恶煞骂道:“不长眼是吧?”但看到唐阮被吓得泛白的小脸,开始刻意打量。
唐阮连连道歉,手攥着吊环越来越紧。
下一秒他被兜着后脑勺按进了怀里,手下意识地环在人腰上。
熟悉的浅淡泉水味儿将他重新包裹,汩汩涌出抚慰着他。
裴期鹤语气没什么温度地说:“抱紧。”盯着男人的眼神满是敌意。
他直直盯到男人转回身,才低下头看了一眼唐阮。
小omega抱着自己的胳膊越收越紧,小脸在胸膛上蹭来蹭去,委屈地带着哭腔问:“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啊?我做错什么了吗?”
裴期鹤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其实也想破冰,但又觉得如果总是这样因为不确定的事情若即若离,自己其实也特别难受。
还不如花点儿时间仔细思考一下,如果坚定就是唐阮的话,以后什么事都不再动摇了。
唐阮眼眶红红到了火锅店,菜都上了好多了。
他挨着裴期鹤坐下,另一边是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江献给他介绍道:“你旁边的是何厦,今年高考完毕业的学长。”
唐阮看何厦一眼微微点头,瞟到他面前的啤酒顿了顿。
何厦注意到了,端起那杯啤酒一饮而尽说:“小孩儿还想喝酒啊?”
唐阮努力点头,他最近真的太压抑了,也想喝一点儿,试试能不能放松些。
唐阮刚要接何厦递来的半杯酒,就被裴期鹤劫走了。
他怨念不已,扭头看裴期鹤。
这人一边什么都不回应,一边还要管着管那,想的到美!
他趁裴期鹤瞪何厦,自己抢过酒一下喝完了。
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得咳了起来,咳出了眼泪还打了个喷嚏。
何厦哈哈笑几声说:“还真是小朋友,挺可爱的。”
裴期鹤占有欲从心底突突冲出来叫嚣:“哦,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