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 背着个小朋友去买糖吃，一去就被认出来了，老奶奶笑着把糖葫芦取下来递给了俞泠，俞泠红着脸让洛 放他下来了，“谢谢奶奶。”

“怎么样？老婆子眼睛好得很，从来不骗人，你俩啊，就是命定的姻缘！”

“嗯，奶奶说得对。”洛 拿出对待长辈的教养，笑着颔首。

和老奶奶告别后俞泠又爬到洛 背上去了，脸贴着背，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我好困啊……”

他今天被迫在雪地里蹦了半天，吃饱喝足睡意就涌上来了。

洛 稍稍扭头，“睡吧，我送你回家。”

不一会儿就走出了老街。天上飘起了小雪，冰冰凉凉的，落到了俞泠的脸上，他眯着眼看了看，心想：“又下雪了诶。”

和早上的细雪粒不同，这会儿的雪像细碎的羽毛一样柔软，而且很快就下大了。

俞泠一下就精神了，从洛 背上跳下来，“洛哥！下雪啦！”

“嗯。”洛 看着他头上的雪花，低下头笑了笑。

俞泠好奇，“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洛 伸手接了几片雪花，眨了眨眼，认真地看着俞泠，“真好，一睁开眼就陪着你白头了。”

两人站在一年前那座桥上，天上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身后是辉煌灯火，脚底是如流岁月。

俞泠心里颤动，甜得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得糖心病了，想了想把头上的雪拂干净了，又拉了拉洛 示意他低头，踮起脚尖把洛 头上的也拂掉了。

然后咧开嘴笑，“陪我白头是将来时，现在进行时是你此刻应该吻我。”

继而又补充一句：“但不能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