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见了,段谣也没在意,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醒来,只觉得这个梦奇怪。
第二天万里无云,太阳毒辣,傅遇竹睡到早上九点多才起来,觉得胸口处有点沉,一低头,就见一颗小脑袋枕在自己胸膛上,脸颊发红,微张着嘴巴呼呼大睡。
傅遇竹脑子宕机了一瞬,手臂一揽,直接就勾到了段谣的腿。
是肉乎乎的小短腿,平常他这么一搂只能搂到段谣的腰,今天竟然直接勾到膝窝了!
这怎么是个孩子啊?可是看脸,明明就带着段谣的样子,只不过更稚嫩,脸上胶原蛋白更多了而已,软嘟嘟的。
傅遇竹信奉了三十多年的马克思主义,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睡没睡醒不知道,段谣很快就醒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先生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他迷迷瞪瞪的,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咧嘴一笑:“先生早!”
脆生生的,段谣一听见就愣住了。
这声音……从哪发出来的?
傅遇竹眨了下眼睛,颠覆三观地试探着叫他:“崽崽?”
段谣“啊”了一声:“我的声音……?”
他伸手去抓傅遇竹的衣服,然后便尴尬地停在半空,这手……也太小了吧?
段谣被傅遇竹抱着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还是懵的,他很快把这件事跟那个奇怪的梦联系在一起,搂着傅遇竹的脖子跟他细细说了这件事。
虽然难以接受,但这现在就是事实,傅遇竹有点头疼地看着他:“这怎么办?难道要再梦到那个老人才能变回来吗?”
段谣摇摇头,搂他搂得更紧了,小脸埋在他颈窝:“先生,我只是想多陪陪您,我想着不忙了就行,没想到会这么小,还得您照顾我。”
他现在的形态大概只有三四岁那么大,很多事都不能自己打理,得靠着傅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