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谣挪过去,脑袋搁在他膝头,手掌被傅遇竹轻轻按着。
已经不肿了,但是还有点红,傅遇竹用了点力气给他揉,段谣微微抽着气,倒也没乱动。
揉了十来分钟,傅遇竹手在他后脑勺上搭了一下:“去抄公式。”
段谣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起来,应了一声。
“你周一早上十点有课是么?”
段谣点点头:“嗯,一二节没课。”
“过两晚上伤应该能差不多好,周一早上我要去公司,跟你不顺路,我找人送你,或者你想明天晚上走也行,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段谣摆摆手,忙道:“后天早上我自己可以坐地铁走,到学校也就一个小时而已。”
傅遇竹抬了抬下巴:“那明天再讨论。抄吧,自己看表,十一点半准时回来睡觉,剩下的明天继续。”
段谣在十一点半之前只抄了五遍,他抄的同时也在记,所以慢了些,但是抄公式的时候他手已经不怎么疼了,也顺畅许多。
他洗完漱之后爬上床,傅遇竹又给他屁股上了一遍药。
不肿了,坐下也勉勉强强,还是会有点难受,不过段谣晚上起码可以翻身不至于很痛了。
他趴在床上看宿舍群的消息,他晚上吃完饭就没停过,手机也没来得及看,关了静音放一边。
群里陆彦平在说自己刚刚买的一包烟有多难抽,三个人围绕着烟这个话题讨论了好几十条。
段谣突然反应过来,傅遇竹是抽烟的,之前打电话,傅遇竹生气了就会抽烟,但是从昨天到今天他一根也没抽过。
“先生,您不是抽烟吗?”段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