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谣觉得脸烫,他记得昨天戒尺抽在嘴巴上的感觉,又痛又麻,感觉牙齿都快断了。
他进了卧室,把昨天傅遇竹揍完他直接扔在床头柜上的黑檀木戒尺拿了出来。
傅遇竹用戒尺敲了下他旁边的位置:“不要求你跪,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你自己不别扭就行。”
但段谣现在最舒服的姿势就是跪着,调整了半天,还是选择跪在地毯上,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摊开掌心。
他的手也很漂亮,傅遇竹看着,不知道他弹不弹钢琴,指头修长,不弹钢琴可惜了。
不过既然是惩罚,傅遇竹就不会怜香惜玉,戒尺在他掌心警告性地敲了敲,段谣手往回缩了一下。
“三十下。”傅遇竹看了他一眼:“左手二十右手十下。不准躲,不需要你报数,老老实实挨完就行,不然加罚。”
段谣呼出一口气:“是。”
自己看着自己挨打,这种视觉冲击太大了,段谣垂下眼睑,不敢看了。
“啪”,段谣听到一声响,紧接着自己的掌心便传来一阵大面积的刺痛。
声音响亮,痛楚强烈。
“唔……”段谣蹙了蹙眉,强行把痛呼咽下去了,手掌被打的往下一落,他又抬了起来。
傅遇竹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尺一尺打在他掌心,十下便全红了。
段谣眼睛疼红了,很想抽回手揉一揉,但他又怕加罚,强忍着不让自己动,指尖痉挛似的颤抖。
十指连心,手掌亦连心,段谣觉得自己的心都在一抽一抽得痛。
第十一尺如常落下,段谣忍不住哼出声,带着委屈的颤音。
傅遇竹没听见似的继续打,段谣的掌心有点肿了,大片的红晕,看上去惨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