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呢?还没起床?”
“嗯……我先热个牛奶。”
“谢了,不过季迎风还睡得和一头猪一样,言叶和林朗好像也还没起。”
吴够可以肯定,李杨松本人完全没有对他的说辞起疑,但他依旧胆战心惊,就连李杨松的视线再寻常不过扫过他的嘴唇,吴够都觉得对方像是发现了自己和许恣声称去睡觉结果在卧室里亲亲抱抱半个多小时的罪恶行径。说白了纯粹是吴够自己做贼心虚。
至少应该等他们走了以后再谈这个事的,吴够端着两杯牛奶偷摸摸回主卧的时候,再一次后悔。
这个点许恣一般都还睡着,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兴奋劲还没散,吴够回房间的时候,许恣已经在卫生间洗漱了。吴够放下牛奶,又去外面热了两个三明治。回来时许恣正好洗漱完,接过三明治往桌上一放,随即搂过吴够,飞快地往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他们都醒了吗?”
“还没,就杨松起床了,”吴够忍无可忍地捧住自己烧红的脸,反问许恣:“你怎么就……这么自然啊?”
许恣眨了眨眼,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却让人觉得有些无辜:“谈恋爱不都是这样的吗?”
“还是说你不喜欢这些?”
“也没有不喜欢……”吴够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后脸上又是一阵发热,飞速抄起桌上的牛奶,吨吨吨灌下大半杯。想起空腹喝牛奶不好,又找补地吃了两口三明治,等脸上不那么热了,这才重新看向许恣。
“就是……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许恣边吃边思考,过了好一会,这才慢慢吞吞地说:“我好像还行。”
不是不能理解吴够说的这种感觉,但从小到大,许恣的确鲜少会有类似于害羞的情绪。昨天吴够的不自在表现许恣也不是没有觉察,只是他觉得对方像小动物一样一逗就羞的样子格外的可爱,因此不仅没有可以照顾对方,还暗搓搓地往上面扔了好几根柴。
尽管如此,许恣依旧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羞耻心的人。他只是羞耻阈值高一些,而目前的进度远远没到会让他害臊的程度,仅此而已。
只是自我认知清醒的许恣并没有料到,耻度是一个会人传人的东西,如果他不能及时同化吴够,那么他就会被吴够所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