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陆杳说:“昨天你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他的反应和之前其实不太一样。”
“我叫他休息的时候,他是没听到,但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他是有在第一时间听到的。”
许恣看着并不意外,陆杳等了会,听到许恣开口道:“他在躲着我。”
虽然不明显,但之前的选组到后来的练习,吴够的确在有意识地避开和许恣一同出现的情况。陆杳再次露出了然的神色,也没有多问什么。许恣思考了会,不太确定地问陆杳:“你觉得他现在这样……还能继续比赛吗?”
陆杳看上去终于有些意外了。他维持着有些惊讶的表情,半晌,露出了一个百感交集的笑。
“很久没有人这么相信我过了,”然而陆杳也只是简单感慨了这么一句,很快略过这个话题,苦笑了一声:“但我真的不知道。”
“我能大概猜出一些他心里想的,但也只是个大概,”陆杳无能为力地摇摇头:“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我只能代入他的情况,但我毕竟不是够够。但有一点我可以提醒一下你。“
“如果决定不继续,那么一切最好都要尽快。”陆杳收起了笑,有些严肃地看着许恣:“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好。”
许恣把陆杳的话记在心里,站起身来:“那我再去看看吴够的情况。”
陆杳点点头:“快去吧,抓紧时间。”
许恣走出两米,忽地转过身看向陆杳。陆杳站在原地,依旧眉眼温柔:“还有什么事吗?”
许恣忽地走回去,用力抱住陆杳:“谢谢你,杳哥。”
瞬间的怔忡后,陆杳难得露出了一丝无奈:“你就为了说这啊?”
“可能我性格就比较喜欢照顾别人吧,真的没什么,”陆杳回抱住许恣,像摸小猫小狗一样轻拍着许恣的后背:“会好起来的,别担心。”
陆杳和许恣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吴够突发不适,在洗手间里大吐特吐。
许恣与陆杳告别后辗转几处才打听到吴够的下落,当即直奔保健室。
当夜吴够高烧到近四十度,选管想送他去医院,然而吴够烧得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还是坚持不去医院,好在退烧药在后半夜起了效,这场高烧来时匆忙,消下去时倒也还算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