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够从不对许恣刻意地吹捧,许恣也从不在吴够面前无谓地自谦。许恣没有否认,只是和吴够说:“但我毕竟没有学下去。”
据许恣所说,他家人安排他拓展业余爱好,但却不会强迫。许恣学了两个月,意识到自己真的兴趣缺缺,也就没再继续。除了钢琴,许恣还接触过不少东西,只是无一持续。这点倒是和吴够有些相似——吴够的童年同样学过不少东西,只是后面全都断了,所以吴够会不少乐器,但却都是杂而不精。
“那你现在会后悔没坚持下来吗?”
“不会,”许恣在琴键上随意按了几下:“因为我的确没有热爱到那个程度。”
“那会后悔学过钢琴吗?”吴够双手托腮,好奇问他。
“也不会,”许恣站起身,挨着吴够席地坐下,告诉他:“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到的东西就能派上用场,你看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那你呢?你会觉得像我这样什么都学一点又不坚持很不好吗?”许恣反问吴够。
吴够不假思索地说不会。
“你不是说了吗,是因为不喜欢才没学下去。”吴够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你那么特别,没那么容易找到喜欢的东西也很正常吧。”
许恣被吴够说的特别吸引到了,问他特别在哪。吴够好像是随口一说,被许恣追问后一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搪塞了一次没能混过去,被当事人勒令好好想,想清楚了再好好说。
吴够这还是第一次被许恣揪着不放,觉得想这玩意儿比填词编曲还要难,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自暴自弃地说:“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很厉害嘛,没别的了,那你不特别了行不行?”
许恣盯着吴够盯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吴够的意思,但也许是因为吴够看着实在可怜巴巴,许恣没有再为难他。随便找了个话题,问吴够词填得怎么样了。
吴够立刻把可怜巴巴的样子收了起来,拿出折起来的纸张摊开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地给许恣看。
吴够连歌曲的简谱也标号了,许恣一一对着看了会,觉得如果他自己不再改动,那么已经可以拿给季迎风练起来了。
“这首歌的旋律我很熟悉了,迎风一说我就觉得合适,所以写得还挺顺,”吴够忐忑地说:“但我其实不太擅长填词……”
“我觉得很好。”许恣很快打断吴够的话:“你随便拿给季迎风还是其他人看,他们也都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