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的道谢相比,这次的意味又有些不同。它不再仓皇无措,而是暗含着信任和不知道是不是许恣错觉的依赖。不管是不是错觉,至少许恣在精神上的某个方面得到了隐秘的满足。所以他这次没再说什么,接了吴够的这句道谢。
五天的时间,进度快的帮进度慢的,进度慢的通宵练习。对于大部分学员来说,这种强度的练习都是头一遭,没有同伴的相互鼓劲,仅靠自己一个人甚至都无法坚持下来。因此,录制结束的这个晚上,不到十一点,住宿区已经是一片昏暗,鼾声和呼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有累狠了,连呼吸声都重如打鼾的人,自然也有被诸多声响折磨的人。许恣正是被一道不知哪里传来的匪夷所思的猪叫声惊醒的,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上铺又是空无一人。
身处雷声不断的环境中,醒来再睡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许恣平躺了一分钟,按住睛明穴,果断地翻身下床。
在练习室找到吴够的瞬间,许恣忽然有种主题曲还没学完,他们还在熬夜练习的错觉。然而只是很短暂的一会,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定了。
吴够还是坐在角落里,只是这次膝盖上搭着一个笔记本,笔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短而急促,在空档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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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我记得我初二的时候,学新的广播体操,学了整整半个学期,后来还是要跟领操员才能全套做下来。
A:真的不擅长这些,也没想过自己能在5天里学会一支舞。不只是我,我们当中很多人其实都没跳过舞,但最后大家都完成了。
Q:感觉怎么样?
A:就还挺骄傲的吧。虽然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但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从没做到过的事情。别说做了,连想都不敢想。
A:还有就是,非常非常感谢我的下铺许恣。
Q:他帮你抠了一天的动作是吗。
A:不只是这个。我那时候其实挺担心的,但是他和我说,没问题,可以的。
A:很神奇的是,他这么说,我就真的,一下子什么都不怕了。
——摘自选手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