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迎风他们组登台了,吴够才又和许恣靠近了些:“许恣。”
许恣过了两秒,不情不愿地问道:“干嘛?”
“我还有个问题……”
“哦,”许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你想好了再说。”
“之前那个迎风托我说的,我说不出口,”吴够自知理亏,中气不足地解释道:“现在这个问题是我自己想问的。”
吴够这回没有忸怩,然而好巧不巧,在他开口的同时,台上表演的学员正好秀了波大的。观众席尖叫声和口哨声齐飞,许恣只看到吴够嘴唇一动一动,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却是一点也没听清。
许恣万万没想到,在台上面对导师时都能保持酷盖形象的自己竟然会在吴够这里体会到所谓的挫败感。他们前后都是人,吴够怕自己过于瞩目不敢大声,于是挨得离许恣更近了些,在他耳边说道:“我想问你,许恣的恣是哪个字?”
吴够问完马上缩了回去,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看着许恣的眼神却晶亮晶亮。许恣猝不及防,被这个干净的眼神看得有些走神。
他回过神,在嘈杂的环境中模仿吴够刚刚样子凑到他耳边:“上面一个次下面一个心,恣意妄为的恣。”
两人对视了一眼,像打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一般,同时笑了出来。
他们又静静看了两组表演,终于轮到了刚刚被叫去候场的季迎风。季迎风是吴够第二个认识的人,吴够自然对季迎风关注有加。季迎风人瘦个高比例好,然而吴够总有种感觉,对方擅长的应该不是跳舞这类蹦蹦跳跳的项目。说不出原因,真要说的话大概是来自宅男的同类人直觉。
季迎风的表现显然不如许恣小组那样成熟,但也大大方方,没有怯场,给他们三人的自我介绍收了个好尾。
魏桐边整理着后面的学员资料便问道:“所以你们的表演曲目是?”
季迎风的队友接过话筒答道:“这首歌的名字是《多莉查无此羊》。”
魏桐重复机械动作的手忽然顿了半拍,她微微低下头,再抬头时神色已然如常:“好,开始吧。”
三人散开站好,前奏渐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舞台中央,唯有许恣若有所觉地转过头,看到了吴够骤变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