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危险的时最危险的不是对于风险的无知,而是明知危险还要不断降低下限无限逼近试探危险边缘的赌徒心态。
终于一个弯道之后,苏阮没把的住方向出弯打滑,性能怪兽在暴雨之中失去控制,两道车光打转穿透雨帘,苏阮立时踩刹车猛打方向盘到底,但其实这时候已经根本来不及了,二百多的速度已经不是想踩刹车就能立刻停住。
短短的几秒之内在苏阮眼中化为无限漫长而又清楚的子弹时间,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车撞向赛道旁边的轮胎墙。
终于来了。
犹如漫长等待之后当头一喝的最终宣判。
当初玩车的时候虽然大家没说,但是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这一天早晚会来。
巨大的撞击声响彻雨幕,千瓦的照明灯照亮一地残骸,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滴——
心电监护仪平稳的响着,苏阮费力的动了动手指,身旁立刻有人惊呼了一声冲出病房,随后大批人流涌进又散去,主治医生检查各项数据,都开始逐渐趋于正常。
“阮阮”
苏阮勉力侧头,是陆铮。
陆铮脸上的憔悴难以掩饰,眼底乌青显而易见,“感觉怎么样?”
其实毫无感觉,身体各项的身体机能甚至都没有开始缓慢苏醒,苏阮费力的从喉管里唔了一声,呼出一节气音,氧气罩上一片白雾。
苏阮当时连头盔都没带,虽然车座后面被他改装增加了能承受比车身重2-3倍以上的碳素钢管防滚架,但是一次撞击之后因为惯性反弹又发生了二次撞击此时车身变形早已经毫无承受之力,苏阮被送过来时瞳孔都扩散了,病危通知书一晚上下了二十多张,能醒过来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万幸中的万幸。
陆铮的嘴一张一合又说了什么,苏阮什么都没听见,慢慢合上眼睛。
康复时方茴来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