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理十分无奈地补充:“和陆先生的相关赔偿事宜,会在合适时间和你们进行交流。”
助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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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对话结束,有头没尾。
关殊只觉得脑子嗡嗡一片。
和助理对话的时候还不明显。脱下戏服,准备坐飞机回B市的时候,后知后觉,开始发晕。
不仅是脑子发晕,胸口也发酸,脚有些软。
思维无法具化,不知道该想什么,很荒谬的感觉。心跳也开始加快。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违和感重新冒头。
陆从嘉语气温和,陆从嘉笑意温柔,陆从嘉棕色眼眸澄澈干净……
娱乐圈里两面三刀的人是多,但他为什么就会因此判断陆从嘉也是呢?因为爷爷被陆从嘉救过,而保镖保姆莫名失踪?他有问过爷爷吗?
关殊脑子轰然作响。他之前认为爷爷被无底线钻门路的十八线蒙蔽,认为问爷爷没有意义。他先入为主,误会叠层。
违和感伴随他六年,违和感一直提醒他陆从嘉无辜。他矛盾了六年。
违和感是对的,他不用再矛盾,再患得患失,再在喜欢与厌恶之间来回揪扯。
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顾虑,不用担心陆从嘉居心叵测,不用担心其他混沌肮脏的算计,只要认真剖明心意。
但陆从嘉已经不愿见他。
红眼飞机在跑道轰然鸣响,关殊陷入无法挣脱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