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嘉站住脚,神色漠然,一点敷衍笑意也没有。
这半个月过下来,他对关殊的理解,比六年前还多。
关殊有响亮的影帝头衔,但本质只是听不懂人话,自以为是的混蛋玩意。
他没有回头。前方是敞亮的宴会大厅,光是橙黄色的,令人想追逐。前方是自由。
陆从嘉说:“不想复婚,我们各自安好。”
“因为喜欢得不到回应?你是说过这句话,”关殊皱起眉,不太理解又试图理解的样子,“但是,喜欢是自欺欺人的东西,本质只是借口,为了身体本能,为了哄骗别人。”
想到什么,关殊的桃花眼垂下,落寞又孤凉,但他很快把嘴抿成冷硬的一条直线,“我们结婚三年没怎么见面,你之前到底在喜欢我什么?”
陆从嘉又要被气笑了,经纪人和正主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一个肆意造谣一个心如冷硬。
不过要论级别,还是关殊比较厉害。面冷心硬也就算了,还主动找人,找人也就算了,还无限贬低,把人的心在地上踩,踩成泥。
关殊还在说:“协议可以改,月工资可以调。流量只能火两三年,有协议保证你的收入。你理智一点。”
陆从嘉觉得他和关殊离婚是最理智的选择。他缺那二三十万吗?
缺也不回去。
关殊又道:“并且,尤青礼手上的东西如果曝光出去,的确说不好。我能让尤青礼安分守己,但袁熙成他们,我不能保证,他们没有。”
?
什么玩意?
形容很庸俗,但陆从嘉真的气坏了,真的气得浑身发抖,心脏都开始痉挛。
他猛得回头,迎面是关殊平淡又克制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