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饭,蹙眉斟酌:“可能是因为林夭酒……其实也不像。”
他想不通,下意识不想聊这些。
但爷爷毕竟是他爷爷。
关爷爷没有强逼他,语气渐渐悠长,“你最近拍戏遇到问题了?”
“还好。”
还好就是问题很大的意思。关殊性子别扭,关爷爷心中有数。
“拍戏的事不急,你先把生活中遇到的事琢磨透。”关爷爷慢悠悠地说着,“就从煮一锅鲫鱼汤开始吧?你平常忙着拍戏,偶尔回来吃顿饭,鲫鱼汤都是小嘉煮的……你煮一次试试。”
关殊看着眼前奶白色的汤汁,深黑色的瞳孔里微有暗涌,然后沉寂下去,平静无澜。
“好。”
.
晚上。
厨房飘荡着诡异的香气。关殊满身是汗,捂着手上被烫伤的肌肤,看着一锅分辨不出的白色烂泥,目光沉沉。
深呼一口气,他破罐子破摔,把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数倒进瓷盆里。
擦掉溢出瓷盆的汤汁后,他打电话给关晓赟,临死拉个垫背的。
“我这边煮鲫鱼豆腐汤,太多,吃不完——”
“哎呀叔叔你不早说!”对面,关晓赟的语调飞扬到要破音,“我今天去农家乐蹭饭!陆叔叔……啊不是,从嘉也煮了鲫鱼豆腐汤,一大盆,超级好吃……woc鱼肉给我留一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