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肯定点头:“对。”
关殊眉头一蹙,就想说什么,门口又打开了一条缝,助理小声道:“关老师,符导演说下一场戏要开拍了……”
关殊拿着镜子蹙眉沉默,脸色阴沉,周遭气压低了一层。半晌开口:“如果你一定要离,八百万给公司,那栋市中心的房子归你——离吧。”
说完,他把镜子放到陆从嘉面前的桌子上,大衣抖展开,扔到陆从嘉身上。
扔的动作十分暴躁。
陆从嘉拿起大衣就要站起身归还,关殊冷冷地看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语气。
“冻到嘴唇发白了,还逞强?”
说完,长腿一迈,大步走出休息室,朝外走去。
经纪人朝陆从嘉抱歉地笑笑,也跟着离开休息室。
陆从嘉被大衣上的雪松气息熏得有些头晕目眩,割离成两块……话说雪松气息的后调太苦,苦到发酸,苦得人的泪腺像是被揉拧过,眼泪唰的就要流下来。
大脑理智的部分已经自动把他不愿回想的屏蔽,大脑晕晕沉沉,空了一大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大衣终究暖和,身子也终究冷到颤抖。他不和衣服计较太多,把自己裹得严实,拿起镜子翻来覆去的看。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些微散乱,两根没打理好的毛微微翘起。眉眼柔和垂下,眼底一抹青黑。嘴唇紫白,脸色苍白,有些憔悴的样子。
所以……关殊给他镜子,什么意思?
——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离婚?
——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