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说话,也和他没有关系。
他之前绝对是傻子,才会抱着无望的希冀赖着人三年不动。
关殊厌恶他,懒得敷衍他抛给一个空号,却还派助理演了三年的戏,给他三年工资,的确很好说话。
“我觉得我很好,离婚后会更好。”
助理无言以对,在前面带路。
走了几步路,他们到达一栋废弃医院前的小平房。
小平房被太阳直晒,热气腾腾。墙角的空调风扇开得很大,嗡嗡响动。助理带陆从嘉进去。
平房里冷气开得十分狠,陆从嘉一进门,身上原本沁出的一点汗全被吹得无影无踪。身子一个哆嗦,如坠冰窖,手臂的色调比白T恤还白一度。
刚出院,身子虚得很,手指尖都要冻麻。
就在此时,熟悉的清冽雪松气息席卷而来,一件漆色大衣被扔到他的身上。
暖意瞬间混着雪松气息拥抱着他,像是置身于夏日午后的松林中,清风暖融,引人沉醉。
陆从嘉浑身一僵,笼着衣服,头脑一片空白,看向衣服的来源。
关殊靠坐在门旁的角落,棉质卫衣配修身长裤,露出一节脚腕,膝盖上放着一沓备注密密麻麻的剧本。
他收回扔衣服的手,身子后仰靠着椅背,看向助理,眉心不耐烦地蹙着,桃花眼底一片冷然。
语气十分核善:“周遇,这就是你的协商处理?”
助理瑟瑟发抖地凑过去说了两句。陆从嘉隐约能听到“离婚”“协商不成”等字样。
他眼见着,关殊的嘴巴抿成直直的一条缝,整个人气压低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