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宁修时语气都不好了:“不吃你俩狗粮。”
说完便挂了两人的电话。
宁修时之前说过,他不喜欢别人喂他狗粮吃,但顾已和迟焰的他愿意吃,吃多少都不会觉得腻,可现在这一刻,宁修时无比的想要收回这句话,腻不腻的且不提,他撑得慌也是真的。
无时无刻不撒狗粮。
可太烦人了。
宁修时怎么想的,迟焰不知道,他就知道顾已好像还没好,都气一天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杯子将手放在顾已的腿上晃晃:
“已哥,别生气了。”
伤口有点大,创可贴贴不住,顾已用纱布包扎好,又扯了一段医用胶带贴好才算是完事儿了,之后也没搭理迟焰的话,径自整理医药箱,像是坐在旁边的人根本就是一团空气。
迟焰也不气馁的继续努力:
“我又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不自己削苹果了,就等你给我削,行么?”
“等你身上的伤好利索再说吧。”说完顾已就去了书房,迟焰啧了一声,倒是在身后笑了。
其实一点小伤顾已真的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顾已心疼是心疼,但也没到生气的份儿上,大男人划个小口算什么?哪那么娇气了。
生气的原因是这两天迟焰不知道怎么突然犯了水逆,半夜起夜踢到床脚伤了脚趾,在浴室里洗澡摔跤磕破了膝盖,现在吃个苹果都能被切到手,全身上下,从手到脚,到处都是伤。
顾已一次两次还能哄,可次数多了就剩下生气了,怎么护着都护不好,生自己的气。
迟焰当然知道顾已在想什么,但知道也没跟着去哄,都哄了一天了,没用的,可这么放任着顾已在书房里待着也不是一回事儿,于是静默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顾已也差不多冷静下来的时候,迟焰动也没动的靠坐在沙发上直接开了口:
“已哥!”
没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