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已一直站在床边看着他,他能感觉到这一刻的迟焰是真实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想的,脸上的笑也是真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顾已觉得自己看到了多年前和自己在一起时候那个年少轻狂的迟焰。
他们好像已经有一辈子的时间没这么亲密过了,两个人又都不是温柔顺从挂的,所以从一开始就充满了野性,动作毫不温柔,却也竭尽所能的讨好着对方,想要让对方快乐。
最后的最后顾已按着迟焰的后脑将他压制住,突然的天旋地转让迟焰顿了两秒才缓过来,侧脸贴在床单上,很是无所谓的笑了下,说:“已哥,来。”
顾已没有立刻动作,他放松手的力道,轻轻地摸一下他的后脑,又捏捏他红透了的耳朵,然后将他鬓角的一滴汗用食指抹去,俯身亲了下他眼角的那道疤。
“迟焰……”顾已一点点的和他缩短距离:“我不在乎了。”
迟焰急速呼吸,床单在五指之下开出一朵花。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说,我都不在乎了。”顾已看着迟焰紧绷的颈部线条,因为忍耐而青筋隐现:“你好好的就行,我守着你。”
迟焰闷哼一声,几秒后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其中。
顾已咬住他的耳朵,抵达深处,又轻声告诉他:“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40章
这个晚上迟焰意料之中的睡的很好,顾已疯狂的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迟焰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很够打了,但面对十年没开荤的顾已还是有点不够看,被折腾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了。
别说噩梦了,意识都快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肩膀疼,浑身也疼,不管过去多少年,顾已咬人的毛病到底还是改不了,哪里顺嘴咬哪里,以至于现在全身的表皮都有丝丝缕缕的疼痛蔓延着。
不过,也挺畅快。
醒了,却不是很愿意动,身体的,心理的都有点懒懒的,迟焰就这么放任自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挺长时间,想的都是昨晚上脸红心跳的那点事儿,记忆到现在都还是很鲜明,过程也全部都记得,可迟焰想的更多的是顾已的那句:
“我不在乎了,你好好的就行。”
顾已的性子没有人比迟焰还要了解,他对于答案的执拗不可能轻易放下,也是个凡事都要弄明白的人,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妥协了,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或许是昨晚宁修时和他说了什么,但迟焰觉得更多的还是自己的状态。
连他自己都觉得状态很差,更不要说是朝夕相处的顾已了。
他们比自己更了解彼此。
不可能不起来的,几分钟后迟焰到底还是起了身,猛然坐起来的不适让他蹙了下眉,随即笑了下,起身去了洗手间,站在洗手池面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肩膀上那个鲜明的牙印是迟焰怎么都忽视不了的,用手摸了摸,没忍住笑了。
狗一样。
刚刷完牙,弯腰洗脸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还没来得及抬眸看一眼,就被人捏了一下腰,迟焰笑了下,没理,确实有点酸,捏捏还挺舒服的。
“睡得好吗?”顾已问了句。
“嗯。”迟焰直起身,抽出两张洁面巾擦了下脸,看着镜子里的顾已:“挺好的。”
“疼吗?”顾已又问。
迟焰转了身,面对面看着他,嘴角是淡淡的笑意,他说:“挺爽的。”
顾已也笑了下,捏捏他的耳朵:“出来吃饭吧。”
“好。”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眼看去就是顾已的手笔,迟焰嘴角一直都有的笑意却在看到自己位置上的那个软垫时加深,不是很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已哥,没必要吧?”
“疼不疼你自己知道。”顾已说:“你要是觉得舒服,也可以不坐。”
迟焰挑了挑眉,想起刚刚起床坐起来的那一刹那的感觉,到底是没拒绝,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