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一直在探听海驭遥的动静,终于从杨刚嘴里打听到他最近迷上了这家夜总会新来的一个小姐,隔几天就带着人来捧场,于是他每天都在这里等着,希望能有一天能遇见他。

夜总会的舞小姐,呵,还真是适合他的女人,凌弃讥讽地想着,不明白遗珠怎么会看上他,这个粗鲁野蛮的男人!难道和小说里写的一样,淑女总是向往着自己不能把握的东西?

为了不让海驭远担心,他扯谎在家里养病,请了一周的假,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海驭遥,他只好明天再去请假,摸了摸自己明显消瘦的脸,连着几天熬夜,脸色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说是生病,海驭远该不会不信吧?不过他一定又会紧张了,还会皱着眉头对自己叹气……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想起来心里都会甜甜的哪,凌弃无声地笑了,就象枫晓说的,没有人像他对自己那么好过……

他用力拉了拉身上单薄的外套,再度向对面张望,终于,海驭遥出来了,前呼后拥到一大群人,嘻嘻哈哈,嚣张地谈笑着,粗言秽语满天飞,等着泊车小弟把车子开过来。

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支AK47,一阵乱扫,说不定就可以把那个祸害杀了,凌弃愤愤地想着,但还是不得不在脸上堆起谦恭的笑容,大步走了过去。

“大少爷!”

人群正中的海驭遥听见他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转过脸看着他,不耐烦地说:“你还真是贼心不死!都已经几次了啊!告诉你!想在我面前耍心眼没有用!滚回去给老二说,要他别玩阴的!”

凌弃站在他面前,听着他的喝骂和周围人幸灾乐祸的嘲笑声,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一句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站着,任凭海驭遥带着酒气的唾沫星子喷在自己脸上,心里一阵绞痛,脸色更白了。

骂了他一顿,海驭遥好像也发泄够了,看见泊车小弟把车子开了过来,拿了钥匙,含混地挥挥手:“好了好了,你也够了,明天我自己去和老二说吧,不难为你了。”

“大少爷!”凌弃急了,要是明天他真和海驭远一说,海驭远的心思远比这个人慎密得多,肯定能猜出自己打得什么主意,那时不要说自己的计划能成功,恐怕他会立即把自己严密地看护起来不让自己再做傻事!就真的全完了!海驭远决不是那种为自己的利益牺牲别人的人啊!

他不加思索地抓住了海驭遥的衣袖,涨红了脸说:“您别告诉二少爷!告诉他我就完了!我发誓!绝对不是二少爷让我来的!否则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求您!求求您!我是真心要跟您做事!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求求您了!”

“喂!你干什么?!混帐小子快放手!放开!”不用海驭遥动手,周围的人已经拥上来用力掰着他的手指,凌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不放,死死抓住海驭遥的衣袖,有人恼火了扬手就给他一拳,打得他痛叫一声,脸上已经肿了起来。

“好啦!都给我住手!”海驭遥大喊一声,用力分开众人,凌弃的手指还痉挛地抓住他的衣袖,指节都发白了,跪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一只眼睛肿了起来。

“大哥!这种人就该打一顿扔到街上等死,反骨仔!”

海驭遥把手里的烟头向着说话的人弹过去:“你是老大我是老大?!什么时候我的事要你作主了?!”

“嘿……当然是大哥您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