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昨夜他近乎失控地抱着夏君杰,一次又一次地求着他,夏君杰尽管很诧异的样子,还是柔情地要了他,直到睿阳在欲望的高潮中晕过去。
已经是早上了,晨光射进室内,卧室的布置是简洁的兰色和灰色白色,充分显示出是一个成功男人居住的地方,睿阳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尽情地伸展着四肢,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床头柜上的钟正指着十点半,夏君杰应该已经上班去了,他一觉竟然睡到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思进取了。
睿阳并不急着起床,他歪着头打量着整个房间,思索着以前会不会也有人住过这里,答案是肯定有,因为他凭着本能觉得夏君杰应该不会是一直独居的。
外面的露台上,放着几张白色的藤椅子,夏君杰曾经说过夏天在这里看城市的夜景异常地美丽,就象是在天上向下看着凡间的夜景一样,而往天上看,又象自己已经浮在了星空里,头顶的星星都可以随便采来玩。
房间里面对着床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照片,上面的一对男女还是二十年前的装束,但是仍然十分美丽,是在湖畔照的,两人亲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相爱的情侣。
昨天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睿阳好奇地问:“是你的父母吗?”
那年轻的女孩眉目之间和夏君杰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不,是我的姑妈和姑父。”夏君杰微笑着说。
睿阳不说话了,还是很好奇:普通人会把自己姑妈姑父的照片放得那么大挂在卧室里吗?
“我是过继给他们的,姑妈和姑父结婚没多久就去世了,姑父家又没有别的孩子,就把我过继到夏家,当了他们的儿子。”夏君杰说的很轻松的样子。
睿阳听傻了,过继,现在还有这种事情吗?
“那你不姓夏吗?”
“现在姓。”夏君杰巧妙地回答,“我现在叫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只能叫舅舅。”
“唔。”睿阳还是不明白,但是夏君杰不想说的时候,谁也没法让他开口了。
睿阳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本来一直挂在上面的翡翠没有了,昨天在缠绵的时候,夏君杰轻声告诉他,他不喜欢睿阳带这些东西,不经意间就会弄伤身体,睿阳立刻乖乖地把挂坠摘了下来,丢进了抽屉里。
只要是夏君杰说的,他什么都听,他的心已经完全被迷惑,象中了蛊似的,可以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