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稍微松开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杜以苇的脸,抿着唇没有回答,眼底燃烧着渴望。
杜以苇微侧过脸,说道:“不是和你说了不要来找……”猝不及防地被吻住,湿热的温度覆盖在唇上。
顾临娴熟地撬开他的牙关,霸道急切的力道让杜以苇无处可逃。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舔弄吮吸,激烈地摩擦着柔软的口腔内壁,贪婪地攫取他的气息,时而转战啃噬浅色的薄唇。习惯性地伸手解开杜以苇的纽扣,宽松安静的病号服下的身体一直在诱惑着顾临,所有的自控力在抱住他的那一刻决堤溃散。
只想拥抱这具温暖漂亮的躯体。
这个声音不断地呐喊在顾临脑海里呐喊,他松开搂住杜以苇的手臂,伸到他的腿弯处,轻轻松松地横抱起他放在床上,哑声问道:“告诉我,什么强奸犯?”
杜以苇闪烁着眼睛不肯回答,顾临见状立刻埋下头继续刚才的热吻。
“未……是未遂……”
缠绵的吻也让杜以苇深陷其中,脑袋晕乎乎地不分时间地点,搂住顾临的脖子,反射性地回吻他。
良久,顾临才放开了他,两手撑着床板打量着身下的人。他眼里雾蒙湿润,苍白如纸的脸上攀飞着害羞的红晕,微张着红肿的嘴唇喘息着,露出来的胸膛上还留着浅红色的愈合口,美丽而脆弱。
顾临心疼地抚摸那些伤口,小心翼翼地从下而上将他的扣子扣回去。这才回答杜以苇刚才问的问题:“你挂了以后那个号码又打过来,告诉了我医院的名字,我马上就开车过来了。在车里等了几个小时,那个号码居然又给我发了短信,说现在你的病房里没有人。”
杜以苇想起自己和顾临打电话的时候说了自己是同性恋,估计也被那个小护士收进耳底。他伸出手摸摸顾临的下巴,说道:“怎么没刮胡子?”
顾临一向注重外表,穿得一丝不苟,胡子也刮得勤快。而现在杜以苇摸到的都是短短的扎手的胡茬。
顾临低低地笑了,问道:“是不是很丑?”
“不,”杜以苇摇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man死了。”
顾临握住他的手腕,皱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白皙的手腕更为纤细了,顾临松松垮垮地圈住它。然后又伸手去圈他的脚踝,被杜以苇堪堪躲过。
顾临也知道没什么好试的了,一定也是和手腕一样瘦了一圈。
“你先回去吧,等一下我爸爸妈妈要过来了。”杜以苇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钟,不安道,“我很快就出院了……但是,我不能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