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好孩子,”文如欣连连点头,握住他没有打吊针的手,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妈妈在这里。”
“不要哭,”杜以苇失声地笑笑,苍白的嘴唇缓慢地开合:“有什么好哭的……”
吃力地抬起手,想抹去母亲断线的泪水。
“妈妈不……不哭了,”文如欣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我去叫你爸爸,他也很担心你。”
泪流满面的脸突然绽放开笑脸,转过身疾步走出去。
杜以苇抬起的手蓦然失去力气,软软地落在身侧。转过头,看到床边的滴答作响的仪器和柜子里放着的许多生活用品。
活过来了……他在半夜的时候会清醒一会儿然后又陷入半昏迷状态,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支配。
爸爸妈妈……让你们担心了,还有顾临。
杜以苇想到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回了一点血色,看上去精神了一点。
“苇苇。”浑厚有力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杜以苇撇过头看到了父亲步履稳健地走来。他一直都不苟言笑,此时看到昏迷已久的儿子醒来,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温和笑容。
“爸。”
他的父亲笑起来,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皱纹。
杜振浩拉开一条椅子坐下,说道:“你先好好躺着,等医生过来。”
医生特意嘱咐过,患者如果醒来,什么也不能动,不能摘氧气罩,不能喝水,不能坐起来不能说太多话,反正什么都不能。依赖营养剂已久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随时会再次昏迷。
就这样又躺了两天,杜以苇从只能喝点水喂点稀粥的状态慢慢恢复回来。
今晚吃完晚饭,杜以苇觉得能够支撑着再坐好一会儿,父母出去时他向护士借了充电器,打开了和他一样沉睡已久的手机。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微博上源源不断的消息,纵使忽略了纷至沓来的评论,还是有许多私信邀请他配剧和参加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