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上的那枚戒指,是不是景扬的?”
顾临蓦然睁大眼睛,心跳好像在一瞬间停止了。总算,到了这一天。
早就知道迟早会被发现,即使杜以苇不说他也会告诉他的。顾临是太沉迷于当前甜蜜快乐的日子了,一天一天地拖着,不敢去面对现实不敢坦白。他在车垫里发现戒指以后,随手放进了扶手箱,还以为这种地方除了驾驶员以外是没有人会去翻动的。预料之外的事情来得这么快,完全没有防备。
顾临涩声道:“是。”
“为什么?”杜以苇压低声音,不让自己太过激动。反唇相讥或是当即显怒只会适得其反,让两个人争执不下,怒火越烧越旺
“那天晚上那个人,是我。”顾临闭上眼,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不敢再回忆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留着戒指?”
见顾临没答话,杜以苇也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他知道顾临不是那种人,不会故意摘下戒指留着为了钱。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在杜以苇的追问下,一向冷静自持的顾临一而再再而三地哑口无言。他该怎么说出那些带着丑恶与自私色彩的解释?把杜以苇当做男妓是因为觉得戒指并不值钱所以随手扔了,因为他不敢暂停这段美好的关系所以不告诉他。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杜以苇恼怒起来,但是他表现恼怒方式和平常人不太一样。
……
顾临没想到杜以苇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坐得端端正正,重新拿起了筷子细嚼慢咽地继续吃饭。
一顿晚餐风平浪静地结束了。
“你去哪?”
杜以苇站在门口,后面突然传来顾临的声音。
杜以苇:“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