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戒指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吗?你还找他做什么?”妒火从脚底一路烧到了胸膛仿佛煮沸了他的血液。

“你先把手机还给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你好啊顾律师,听你的口气,似乎是不大开心呐……”

话还未完,顾临不顾杜以苇的阻拦按下了结束键。

“压抑”并不能改变消极的情绪,反而使它们在内心深处沉积下来。当它们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往往会以破坏性的方式爆发出来。

显然杜以苇已经到达这个程度了,怒不可遏道:“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顾临沾着血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青筋凸起,“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和景扬打了个电话,想说清楚一些事情。”

“你想说清楚什么?是不是后悔当时和他分手了?是不是怨我破坏了你们?”

“你胡说些什么,我没有这个意思。”

顾临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你有什么事情非要和景扬说?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之间说不清楚的吗?”

杜以苇不甘示弱:“戒指是景扬的,我还给他,这有错吗?”

“我早就打给他一百万了!”

“你打给他一百万所以我就不能和他联系了是吗?”杜以苇质问道:“难道我生来就是让你和景扬一百万来一百万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顾临愣住了,这句话像是一巴掌不留情面地打在他的脸上。这件事情如果理性看待谁都没有错。杜以苇理所当然没有错,他只是喝醉了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而已。而顾临起先也是误会了他才会带他去开房的。

但是,之后他的逃避和欺骗就不再是目的单纯的了。

他喘着粗气,瞠目欲裂,对视间崩出怒气和痛苦。

“顾临,”杜以苇见他平静了一些,放软了语气说道:“其实,我对景扬没有任何感……”

顾临恼羞成怒道:“你别在我面前再提他的名字!”

原本想要静下来解决问题的杜以苇闻言再次火冒三丈:“你还让不让我说完!”

“我现在……”顾临咬牙切齿道:“什么也不想听。”

语罢,上前去将杜以苇扛起来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细嫩光洁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或新或旧的吻痕。身下人惊慌失措的脸让他更加兴奋,将杜以苇的双手反剪到身后让他无法挣脱,不顾他的反抗放肆地噬咬。

“顾临,你放开我……”杜以苇晃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他,可这时的顾临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牢牢地焊在他身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顾临冷笑一声,眼神深不可测,混乱的呼吸尽数洒在他身上,“以前是酒后迷奸,现在是强奸,你尽管去告我好了……”

我一定供认不讳。

杜以苇双手被缚,压在柔软的沙发上也使不上劲,两条腿在空中无力地摆动。

“顾临,如果……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这辈子……”

“我都不会原谅你。”

……

又一次翻开桌上的书。

顾临右手握拳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几下,眼睛离开桌面一次次地瞄向书房的门。

真想现在就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天空中一道震耳发聩的雷声将他震醒了,还是杜以苇咬出血的嘴唇将他从疯狂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松开了杜以苇。

狂风挟持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暴雨中划破长空的闪电过后就是响雷。顾临觉得刚才蛮不讲理的自己就像是现在窗外的天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