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重色轻甥。

“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顾临一皱眉:“你在干什么?”

徐茗熠理直气壮道:“拍蚊子啊,你不觉得这里绿化太多蚊子也很多吗?而且都是花蚊子,我这是怕似苇细皮嫩肉地被叮了,有没有听过一句熟语啊,花斑蚊子——不得好死。”

“没听说过。”顾临不耐烦道。

一旁的杜以苇看着这箭弩拔张的气氛,呵呵笑着开口说道:“挺押韵的。”

“是啊是啊,”徐茗熠很有道理的点点头,“吸人血的蚊子就像资本家,压榨平民百姓,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知道吗?如果小舅你不知道收敛什么时候我翻身农奴可是要……”

话还未完,旁边的两个人已经走得远了,徐茗熠只好认命地追上去乖乖跟在他们后面没再说话。

高档区里的草坪一大块连着一大块,在昏黄的路灯下色调此起彼伏。路旁是清一色的欧式建筑和白木栅栏。

“似苇快过来啦,这就是我舅舅家啦~”徐茗熠看到自家房子兴冲冲地跑到了前面,掏出钥匙开了门打开了灯。

华丽的水晶灯发出冷冽的光芒,一眼望见的就是装饰简约的客厅。家具气质高雅,足以彰显房子主人的品味。白色大理石铺成地板明亮如镜,一看就是经常打扫的。

可是……

“啊啊啊!我放在这里的东西呢?似苇,我就把你的衣服什么的都先放在门口的,我想还想着让你自己整理自己的东西比较好,怎么不见了?”徐茗熠看着空荡荡的地板,惊呼道。

顾临看着她那手足无措的样儿,说道:“别着急,也许是陈姨收拾了。”

“哦哦哦对对对,”徐茗熠如梦初醒,“那快去看看收拾哪去了,我困了要先回房间睡觉了。”

其实她只是想养足精神明天能去坐火车逃离舅舅的魔掌。

“我们上楼去看看吧。”顾临回身关上了大门,对杜以苇说道。

顾临的房间正对着楼梯,打开门正对着一楼,一览无余。

果然房间里摆放着几个行李箱,但是里面的东西已经全没有了,意料之内的话是在顾临的衣柜里了。

顾临上前打开了衣柜。

本来显得有些空旷地衣柜恰到好处地又挂上了些衣服,几件是杜以苇的外套,还有几件是陈姨刚洗好的衣服。

哦哦,还是交错着挂的。

他满意地一挑眉。

两种不同的味道融汇在一起扑面而来,杜以苇洗衣液的柠檬清香和顾临衣柜里的熏香。有些奇特但是意外的好闻。

“陈姨应该是以为这些是我的衣服了,那客房应该也没收拾,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先睡我这。”

顾临说完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

“我去帮你拿洗漱用品。”

杜以苇呐呐地答道:“……哦。”

还以为顾临要出去睡,那多不好意思啊,诶不对啊,明明同床共枕更不好意思好不好!

他坐在床边思想做着激烈地斗争。

干柴烈火月黑风高,说不定一个忍不住就那个了呢?不不不,顾临是正人君子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你是男人你不知道男人的欲望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就算做了又怎么样,你们都已经是情侣关系了,顾临可是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