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希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倒也没有主动提她想回避

的那个话题，而是语气如平常一般：“昨天休息得怎么样？”

许缇苇扯了扯嘴角，想客气的说还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毕竟她昨晚睡眠质量简直一塌糊涂，大脑昏昏沉沉似浆糊，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移，她甚至现在都还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睡着过，哪怕只有一会儿。

这么早要去上学，她还是挣扎着提前起床，画上精致的底妆，就怕他会从自己那浓浓的黑眼圈上看出什么端倪。

可惜还是被虞容希看出来了，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了然的侧头问：“是没睡好吗？”

许缇苇无力的瞥了他一眼，没发现自己那个眼神里满满都是幽怨。

虞容希弯了弯嘴角，“好巧，我也是。”

许缇苇的目光下意识在他脸上停留，想从这张容光焕发、俊秀异常的脸上找出半点没睡好的证明。

仿佛没察觉她的打量，虞容希继续说：“我一晚上都没睡，无论睁眼还是闭眼，心跳始终无法平复。”

知道他比自己还惨，许缇苇心态终于平衡了些，不自觉就把埋藏心底的那个疑问说了出来，“那你干嘛突然这么……直接？”

“吓到你了吗？”

许缇苇确实被吓傻了，但是听着他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语气问自己，她又不忍心说实话了，只好找了个委婉的说法：“就是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抱歉，昨天确实有些冲动了。”虞容希苦笑了一下，随即语气又变得坚定，“但是我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