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离开后，古辰焕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神，最后脸色黯然的回到办公桌上，手撑着额头。

如果他能再阴暗一点，将四年前的手段，再重现一遍，也许此刻那个男人会触手可及，而不是像此刻，伸手触碰到的，是他身上无声无息的锋利冷刺。

可是，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给时天制造四年前的地狱了。

晚上七点，时天没有迟到，甚至比约定时间早来了十分钟，但古辰焕还是来的比她早。

桌上是精致可口的西餐店，桌中间放着两瓶红酒，其中一瓶已经被喝光了，还有一瓶只剩下一半。

古辰焕的脸色有些醺然，他倚在座沙发式的座椅上，头微垂着，直到时天坐在他的对面，他才缓缓抬起头。

“你来了。”古辰焕牵动嘴角笑了萧，吐出的话，仿佛漂浮的空气。

时天淡淡道，“你没醉，我知道，所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应该能听进去。”

时天一丝不苟的话，如刀扎在古辰焕的心口。

“说吧。”古辰焕有气无力的吐声道。

时天看着身体像瘫倚再椅子上的古辰焕，随即平静道，“那晚我喝多了，莫小姐他好心扶我回去，我那时大脑不太清醒，做了什么事我自己都忘了，莫小姐和我从来没有任何纠葛，那晚也算是我酒后乱性，所以她并没有背叛你，也没有你所想的那种，所谓的给你戴绿帽子，错在我，她是无辜的。”

“所以……”古辰焕抬起头，醉醺醺的望着时天，笑容有些苍白，“你想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能理解她后原谅她。”

“再然后呢？重新接纳她吗？”

“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你真心爱她，这应该……”

“真心爱她？”古辰焕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苦笑几声后垂下视线，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这辈子只真心爱过一个人，为他变成了疯子，最后沦为乞丐，呵呵……最后他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呵呵，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

“关于莫小姐的事，我希望你能……”